双腕吊出血痕,血水顺着双玉鼻尖滑落至下颚一点点滴落在地上,白色囚衣纵横多条血痕,凌乱的头发披在他耷拉的脑袋上。

    诏狱一个彰显天威,暗示血腥阴森的代名词。

    除了被投入犯人,里面毫无生息,经年弥漫着一股腐烂血腥的气息,偶有食人血的老鼠窸窣匆忙过。

    昏暗压抑的诡异静谧下,脚步声显得异常突兀刺耳,开锁落锁再到一步步逼近,双玉下巴被迫抬起,那双浑浊沾血的眼睛没有任何屈服颓靡。

    “不愧是督主干儿,有胆量!”

    双玉嘴角一动牵扯到脸上伤口,忍着皮肉之苦所得之痛打量眼前的人,他腰配绣春刀,刀柄嵌一颗红石。

    想必他就是干爹常提到的,北镇抚司张括,身置高职居功至伟,为人中庸寡断。

    双玉颤抖着嘴唇,每说一个字他就更痛一分,他还是咬牙说下去,“玉是我的,与他人无关,要杀便杀。”

    张括道:“我来这不是想听这话,若真要你死,我也无需跑这趟。”

    “锦妃当年失宠被贬,心生怨恨纵火烧了冷宫趁乱逃出,皇上派人锦衣卫去追人,她在皇陵一科树上自缢,我出手相救并赠与她一枚玉当做盘缠,乔装护送她从陵园后山离开,还安排一个侍女跟着。”

    双玉问:“跟我说这些做甚?”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双玉不想听他废话铺垫。

    张括提点,“无妄之灾,总得了解前因后果不是?”

    “那么多年来,我派出去的人没有一个回信,我……找不到她了,她曾有恩于我,我却……”

    双玉:“所以?”

    “找到侍女,便可找到她,我想问问你契弟家中可有人?”

    契弟这刺够新鲜刺激,双玉污血的双颊黑红黑红的,更像被打肿。

    双玉道:“他是孤儿,不过他现在有义父和夫君,你们不能伤害他。”

    “义父?是冯追床上那位?”张括捏着下巴思索,偶然想起前几天冯追回宫,搂在怀里的俊俏美人。

    不过他们玩得可真嗨,父子禁断游戏,啧啧啧。

    “你说什么?”双玉激动扯得锁链哐当响。

    “额,冯追带回来一个人,说是与此案有关,拘在他家里亲自审,成天带着面具见不着真面目。”

    双腕吊出血痕,血水顺着双玉鼻尖滑落至下颚一点点滴落在地上,白色囚衣纵横多条血痕,凌乱的头发披在他耷拉的脑袋上。

    诏狱一个彰显天威,暗示血腥阴森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