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县老爷随手捡起一份地契,上面写着村头老张家的名字。这份地契还是半年前,他亲手判给大地主张员外的,“这这这……见鬼了不成?”

    此时,另一个仆人连滚带爬闯进来报告:”老爷不好了,县衙外面聚集了许多老百姓,说是来领东西的!”

    县老爷捋了捋他的八字胡,又看了看满屋子的东西,难道这中间有什么关联?

    “更衣,升堂。”县老爷急忙换好衣服来到大堂,见堂上百姓从堂内一直排到县衙门口,腿一软,扶着桌子上了堂。

    “老爷来了!快快快!”

    “请老爷为我们做主!”

    ……

    堂下跪倒一大片,有的拿着状纸,有的凭口喊冤,还有的哭泣不止。

    县老爷拍了一下惊堂木,问:“你们有何冤屈?一个个说来。”

    “老爷,小的要告张员外霸占田地,横征暴敛。”

    “小的告郡侯上官氏霸占我女儿!”

    “小的告……几日前,我家的牛不见了,小的也不知是谁偷走的。”

    ……

    大小案件一时间如雪花般飞向县老爷的案头,听的他头昏脑涨,两眼发昏。

    县老爷叫来主簿,询问道:“今日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多陈年旧案一起来了?”

    “回老爷,听老百姓说,他们昨晚做了一个相同的梦。说是今天来县衙告状,所有的冤情都能解决,所以老百姓争相结队而来,门外还有一大批人呢。”

    “青天白日,怎么会有如此离奇的事情?老爷我昨晚睡得很好,什么也没有梦到啊!”

    “老爷你看这……如何是好?”

    官差从人群中挤过来,趴在老爷的桌案上,大声禀告:“老爷,郡侯带着人来了,说是要问罪于您!”

    “啊?”县老爷向后一靠,从椅子上出溜下来,帽子歪在一边,“快请侯爷去内堂。”

    郡侯一进府衙,便看到院中尽是眼熟的宝贝。他一把扯住匆忙而来的县官,呵斥道:“管家说,昨夜府上来了毛贼,将我府库宝贝偷的一干二净!不想这毛贼竟是县官老爷,你这是监守自盗!”

    “侯爷莫动怒!听下官跟你解释。这宝贝不是我偷的,我早上醒来,这些东西就在府衙内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哼!”郡侯推开县官,“城中都在盛传,你青天大老爷要为民做主,劫富济贫。敢情是本侯出钱,你做人情!”

    “这这这……”县官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