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听到他的笑声。

    她不满的质问:"笑什么呀?又觉得我幼稚了是吗?"

    南宫羡收起笑容,温和的问道:"那说说看,什么是坏人,什么又是好人呢?"

    "嗯……以我自己的标准,一个人绝大部分时候都正直善良,即使偶尔不得已的犯错,都可以说是个好人。相反,一个人总是损人利己,即使偶尔良心发现,但后又故态复萌的,便可说是坏人。"她不喜欢那种将"好人坏人"的概念含糊其辞的言论。什么叫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这分明,就是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

    "这么说也没错。"南宫羡笑着说。

    "像我这样的,就是俗人。介于两者之间,既没有觉悟当好人,也没有本事做坏人。"她也笑着自嘲了一句。

    "那我呢?在心里,算好人还是坏人?"南宫羡好奇的问。

    "啊……"她嬉皮笑脸,用手勾起他的下巴。"在我心目中,算大美人。"

    说完,便欺身啃了下去。

    黎明时,映雪便帮霜儿化好了妆容。

    秦月如和金香莲,也七手八脚的帮新娘梳好了头发,戴上了凤冠霞帔。

    这是霜儿第三次穿上新娘喜服,也是她看上去最美的一次。

    她的婚史,用四个字便能彻底概括,那便是――"好事多磨"。

    她以往承受的所有伤痛,都是为了今日,可以拥有一个爱她如命的男子。

    两座潘宅离得很近。

    步行也不过五分钟的路程。

    当朗月准时准点的出现在霜儿入住的卧房门外时,坐在轮椅上的他自己和盖在喜帕下的新娘,都是泪如雨下。

    甜蜜交织着苦涩,快乐伴随着伤痛。他俩的生活,从这一刻,才刚刚开始。

    秦月如将霜儿背到马车里,朗月自己推着轮椅,跟随在新娘的马车旁。

    这一路,虽然很短,但同时也很漫长。

    街边,已经有居民出来看热闹。

    当他们看到朗月时,脸上的表情,是很复杂的。

    因为他们也都见过这位新郎曾经玉树临风的样子。此时此刻,谁能不扼腕叹息?谁又能不为他感到欣慰?

    映雪牵着丈夫一路跟在马车后面。脑子里一幕幕的放映着霜儿和朗月各自的过往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