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等着人谋算,不如主动出击,以绝后患。让八大家族的人互相监视,他也能部心思用在调理海棠的身体。

    杨嫫嫫和李嫫嫫悄悄进屋,听候诸葛弈的差遣。

    “师父。”

    轻轻一声唤,诸葛弈思绪回笼,倾身坐在榻边拿自己的绢帕为她擦拭额上的冷汗。

    “醒了?要不要喝水?”

    “好。”

    栗海棠强撑着要坐起来,却发现她根本没有力气。

    诸葛弈连同被子一起抱她坐在腿上,杨嫫嫫也倒来温清水,李嫫嫫把炭火盆往软榻前靠近。

    “师父,你能派个人回家去看看我娘吗?”

    “怎么了?担心她?”

    “是。”

    不知为何,自从早晨在噩梦中惊醒,栗海棠的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总感觉有大事情要发生。她遗憾没能与母亲道别,没能亲自送母亲离开瓷裕镇,她把这种阴郁的心情归结于遗憾,又不知为何隐约中感到忐忑难安呢。

    “大姑娘,不好啦!不好啦!出大事儿啦!”

    一个老婆子大呼小叫的从院子里跑进来,看到栗海棠就是一痛大哭,跪地上泣不成声地说:“大姑娘,栗闫氏夫人……殁了!”

    “栗闫氏夫人?谁?”

    栗海棠茫然,询问诸葛弈。

    传话的老婆子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哭着说:“大姑娘,栗闫氏夫人就是你的亲娘啊。刚才有栗氏村的人来传话,说大姑娘的亲娘栗闫氏夫人上吊自尽啦!”

    “你说什么?我娘……上吊……自尽了?”

    栗海棠激动地坐起来,瞬时天眩地转,羸弱不堪的身体跌向前,幸而被诸葛弈眼疾手快地捞入怀里。

    明耀龙眸闪动杀戾,诸葛弈轻轻抚顺娇柔的背,温语安慰:“傻丫头,她骗你的。”

    “老奴不敢欺瞒大姑娘,老奴真真切切听栗氏村的人传话,栗闫氏夫人真的上吊自尽啦!老奴不敢扯谎,请大姑娘相信老奴。”

    “噗——!”

    又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诸葛弈的月白长袍。

    诸葛弈怒形于色,长腿一伸将老婆子踹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