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族长凑近耳朵听他如此这般、如此那般的详尽谋划,听得闫族长双眼放光,兴奋大笑。

    “果真有用吗?若我暗中相助莫二爷,莫族长会遭殃?莫氏族也……哈哈哈,有趣有趣!”

    “不试试怎知不行呢?莫二爷定会与你恩怨两消,日后也好相见嘛。”无言公子循循善诱,一招将闫族长引入歧途。

    闫族长已迫不及待了,他摩拳擦掌、信誓旦旦说:“你放心吧,我定会对莫族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嗯,那我在此等待闫族长的好消息。”

    无言公子亲自送闫族长离开光滑的冰面,唤一名护卫保护闫族长去莫氏族村。

    闫族长已不知疲累,一路快马加鞭赶去莫氏族村。黄昏时分又飘起鹅毛大雪,他停在莫氏族村的村口外,对护卫说:“这是今春的第一场雪,亦是冬季的最后一场雪。瑞雪兆丰年呀,看来我今儿来此之事能达成。你且寻个地方躲着,千万别让莫氏族的探子们发现。”

    “是。属下会藏得深,请闫族长放心。”

    护卫向闫族长抱拳,调转马头朝莫氏族村的后山急驰而去。

    闫族长安心了,慢悠悠地驭马进村。延途闻到村民家传来的阵阵饭香,不禁吞咽口水。今儿他行程匆忙,除早膳在家里吃了些,一整天只在花间楼喝了一杯热茶。

    “快去禀告莫族长,我来讨酒喝。”

    闫族长挥挥马鞭,对着空气一声喝令。他知道村子里藏着许多探子,看似平凡百姓,实则各路神通皆埋伏于此。

    果然,当闫族长骑马来到莫氏中正府的东角门外时,老管家久外候多时。见他来了,亲自牵住缰绳,唤小厮跪在地上当凳子。

    闫族长踩着小厮的背下马,问:“莫族长呢?可在府里?”

    “在。席面已备好,酒也温上了,只等闫族长驾临呢。”

    老管家提着灯笼为闫族长引路,将他请入前院的东厢房。在门外恭敬禀告:“族长老爷,闫族长到了。”

    “快请。”

    莫族长在屋里一声令,老管家掀帘子请闫族长进入,陪笑道:“屋子里暖和,闫族长请脱下狐裘交给老奴吧,老奴挂在那边儿的架子上。”

    “好。多谢了。”

    闫族长脱下狐裘,对莫族长说:“莫老哥真是淡然自若啊。莫二爷已入二爷党,你还这般悠闲自得,佩服!佩服!”

    “二爷党?”莫族长笑了,摇头摆手,自信地说:“不可能。我最了解二弟的脾性,从不与奸恶之人为伍。别看他做生意风声水起,实则羡慕隐世高人。他不喜权势,更不喜争斗。我呀常打趣他是个儒学先生,该寻个青山隐居做学问。”

    闫族长撇撇嘴角,抢来莫族长斟满的酒杯,说:“你若不信可唤他们来问问清楚,倘惑我的消息不灵准,我便坐在这儿随你处置。”

    “老弟,咱们一把年纪的人啦,顽劣脾性可要不得。”

    莫族长笑劝闫族长别淘气,可心中已生了疑窦。他刚刚也接到消息,守在五味居外面的探子确实看到莫二爷出现,但他是为阻止乌银铃刺伤莫妘秀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