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础安用袖子擦了擦下巴上的水,用湿漉漉的手把额头的刘海都捋到后脑。

    “刚才你可是又‘英雄救美’了一次啊,嘴上说着自己不是好男友,还跟人家说自己是独身主义者,可你这个样子,让那个人家女孩怎么死心嘛!你胳膊刚才是不是伤到了?”

    陈确铮刚要说话,林间传来一老一小,一男一女两人的歌声,唱的竟然的民众夜校里教过的歌——《游击队歌》:

    我们都是神枪手,

    每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

    我们都是飞行军,

    哪怕那山高水又深。

    在那密密的树林里,

    到处都安排同志们的宿营地,

    在那高高的山岗上,

    有我们无数的好兄弟。

    没有吃,没有穿,

    自有那敌人送上前,

    没有枪,没有炮,

    敌人给我们造。

    我们生长在这里,

    每一寸土地都,

    是我们自己的,

    无论谁要强占去,

    我们就和他拼到底!

    哪怕日本强盗凶,

    我们的兄弟打起仗来真英勇,

    哪怕敌人枪炮狠,

    找不到我们人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