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身作揖,未敢有半分不敬。

    因为,他今日要见的是秦王!

    准确来说,是秦始皇!

    兼并六国,气吞山河的大秦皇帝!

    “匈奴挛鞮冒顿,拜见陛下!”

    “陛下万年,大秦万年!”

    挛鞮相当于是冒顿的氏,他们这脉属于是匈奴的贵族。单于这位置,素来就只有挛鞮氏能做,且是一脉相承。挛鞮氏其余子弟,也都在匈奴部落中有着极高的地位。

    另外,匈奴其实自称为胡人。匈奴是诸夏对他们的称呼,毕竟他们与东胡还是有些区别的。匈奴这可不是什么好词儿,冒顿这么自称纯粹是为了表达谦卑的态度。

    “免礼。”

    “谢陛下!”

    冒顿抬起头来,眸子直勾勾的望着台上之人。膀大腰圆,着袀玄常服,赤舄絇屦。双眸如雄鹰般锐利,藏着抹锋芒。端坐在座椅上,气势雄浑高高在上,令人心生臣服之意。

    终有一日,他也能取而代之!

    他要令诸夏臣服于匈奴铁蹄下!

    “汝雅言倒是说的不错,是何人所授?”

    “为行人岳票教诲。”

    “汝懂得这些礼节,也是他教的?”

    “禀上,的确如此。”

    “呵!”

    秦始皇冷冷一笑。

    “禀上,行人为何这两日未见?”

    “死了。”

    “何人所杀?!”

    “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