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言卿若想做驸马,还需祛除掉一身的傲气才行,我可不会做他的解语花,崇拜他仰视他,只能做他的主子,宠爱他纵容他”

    “所以说,驸马爷纵使有错纵容他一回又有何不可,以后他只会更加崇拜您仰视您”

    “那崇拜和仰视的滋味好么?”

    “对驸马来说应该是好的,至少强过受贫寒之苦,不然他当初便不会弃了他们选择了您。不过妾身并不需要仰视言卿,因为我们相识时,两人都一无所有,即便如今有了些外物,可我们看对方时永远是一无所有的模样,所以我们无论顺境还是逆境都可以走下去。”

    “你是说我们的关系是建立在外在的基础上的,假如没有外在,这感情便不复存在?”

    “前半句是对的,可后面只能说有可能,他未见过您一无所有的样子,您也未见过他加持了外物之后的样子。”

    “这么说,还是你们的关系更稳固喽?”

    “如无意外的话,殿下一定会如此顺遂的过完您富贵权重的一生。有时候出身不同,的确会有不一样的一生,我偶尔也会羡慕您,想感受一番掌握生杀大权是什么样的感觉”

    “年纪轻轻的,倒是活的通透。可是言卿私自调兵可是犯了重罪的”

    “重罪?”简清月这下急了,起身跪下道,“求殿下救救他”

    长公主坐直了身子道:“呵,你说的生杀予夺我体会到了”

    她对外面说了句:“让言卿一人进来”

    没多久言卿便进了来,他全身戾气,急红了眼睛,进门却看到简清月安然坐着,那股激怒顿时去了一半:“不知殿下为何要掳走我夫人?”

    简清月忙插话道:“殿下只是带我过来聊聊天”

    她拉言卿给长公主跪下:“他只是一时鲁莽,还请殿下救他,我们愿意付出代价”

    门外的兵将很快退去,又过了一个时辰后,三人从皇宫回到公主府门前,言卿二人一身轻松隔车窗向长公主辞行。

    长公主有些不理解:“本宫已说明,是我求你抓刺客,本宫险些被绑架,时间紧急才不得已调兵的。皇上也恕你无罪了,为何要辞官不做?”

    二人给长公主磕了头起身,言卿道:“伴君如伴虎,只要还身在朝堂,这种生死之事总会发生,我二人决定回到老家,行医刺绣,过些老百姓的平淡日子,多谢殿下救命!”

    长公主走出车门,等在门前的驸马爷、周姨娘和那孩子赶忙过来见礼,驸马爷亲自给她放好短梯,伸手扶她下车,神情惶恐又卑微。

    他们走到门前,长公主又回身看了看他们二人。

    当时,长公主在正中间站立,驸马在左侧,周姨娘带着孩子在右侧,简清月看这画面,觉得很讽刺。

    两人回去之后,处理了铺子,开始收拾行李,他们的还有两位老人的,三日后,他们启程回祖籍。

    她望了望都督府还有隔壁的贺府,心想仲琪和小郡主的事只能看他们的造化了,至此,南瓜灯的祝福语也已实现,她再无留恋的上了车。

    愿日子如溪流,平淡清澈,静静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