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是要办事啊!?小厮在心底嘶了一声,把白粥放在屋内的桌上,匆匆跑了出去。这......要不要命人备些热水啊?

    燕行渊等了半晌,等小厮锁了房门,屋外头的侍卫叽叽喳喳散了。

    他起身端来白粥,轻轻扶着宋清棠,拿调羹舀一勺,放在嘴边轻轻吹。

    除了白粥,阿青还做了点南瓜饼。

    酥酥香香,令人垂涎。

    燕行渊吹了半晌,用调羹贴着宋清棠的唇,小心翼翼地喂。宋清棠虽然嘴,却对吃的毫无抵抗力似的,竟然还小幅度张着嘴吞咽。

    燕行渊还记得,宋清棠向来肠胃不佳。每年部门聚餐,人家姑娘是红酒,橙汁,椰子汁样样都来,她却总是招招手,喊来服务员,问:“你们这里有没有白开水啊!免费的那种!要热的。”

    当年,宋清棠的朋友问:“也没人让你多喝热水,你老年人生活吧!”

    宋清棠神秘兮兮的:“可拉倒吧!喝饮料容易饱懂不懂。我们那儿叫汤饱。那这一大桌子菜不就便宜你们了?!我这叫留着肚子吃大餐!”

    全场人哄笑不已。

    但只有燕行渊知道,她肠胃不好。少食多餐是寻常事,一喝奶茶就拉肚子,在聚会餐桌上菜色杂,这个吃点那个吃点,就容易不舒服。

    她管得住嘴,又以逗人笑的方式掩饰脆弱。

    喝酒......普通人酒喝多了也会不舒服,更别说宋清棠了。

    燕行渊皱了皱眉。

    宋清棠吃得太快,不小心呛了下,咳咳不停。

    燕行渊替她擦擦嘴,自言自语:“明明不能喝酒,今晚为什么喝这么多?”

    可是宋清棠毫无意识,不会答话,只会一口接一口乖顺地吞咽下去。不一会儿,饼和白粥都见了底。

    燕行渊抱着她坐了一会消消食,这才熄了灯,躺入床榻上。

    一床绣被本来只够盖一个人,燕行渊身长体健,被子便遮掩不住了,不是这边露在外面,就是那边。

    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

    燕行渊凭着感觉替宋清棠掖好被角,怕她着凉,自己睡在床的外侧,翻身,盯着她。

    这是他......第一次与人同床共枕。

    还是他的心上人。

    皎洁的月光洒在两人身上,燕行渊心底也是一片清明。他侧卧着,手肘撑着头,不愿意睡去。因为明天一醒来,也许什么都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