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五月,席公子你以何大少的名义,在小店赊购了一只前朝古董花瓶,您看这钱……”古董商立马也把账簿拿了出来。

    眼见债主们动静逐渐闹大,席白后背一凉。原本他跟何雨堂关系好的时候,这账就是欠个两三年又有什么关系,债主们都知道何家财力雄厚,可如今何雨堂跟他划清了界限,指望不上何家了。

    对于何雨堂来说,别说是一颗东珠,就算是一箱,只要他想,抬抬手就能拿下的事情。可席白看着光鲜,财务状况着实窘迫,离了何雨堂,他什么也不是。

    “少爷,待会儿老爷醒来,事情就麻烦了,要不您先拿出点钱,把他们打发了去?”小厮试探性地说了一句。

    “拿钱,拿钱?你说得轻巧!”席白没好气小声嘟囔着,东珠他送给了花魁,古董花瓶被他拿去换了蛐蛐,他哪里有什么钱能补得上这么大的窟窿?看来,还是得拉下脸去求何雨堂。

    想到此处,席白对各位债主说:“谁说何兄与我割袍断义了?我们可是结拜过的兄弟,他说过了,我所有的债务,年底你们拿到何家让他付就行。”

    往年里,席白的财物窟窿确实都是何雨堂帮他垫付的。

    “昨天,大家可都听说了……”

    席白道:“我这就去拜会他,拿来他的亲笔书信给你们瞧!你们且坐在何家外的酒楼里等着。”

    债主们闻言,随他移步。

    “少爷,最近何少似乎变了个人一样,再想让当冤大头,恐怕有些难。”小厮小声对席白说。

    “我当然清楚,最近真邪门,何草包好像魔怔了一样,以前三言两语就哄得他称兄道弟,现在可倒好,从他口袋里掏出半个铜板都难如登天。”席白恨恨道。

    “那我们现在去找他,不是自取其辱吗?”小厮垂头问道。

    “我做做样子的!”席白眉飞色舞道,“我早就收买了何府的家丁,倒是让他们把何雨堂的书信和印鉴偷出来,找个模仿笔迹的行家,伪造一封书信!”

    “少爷,您真是高啊!”小厮听席白吩咐,来到何家门前,却被看门人拦了下来。仔细看去,看门人却是生面孔。

    “你是什么人?”门童把人拦下。

    小厮满面堆笑:“我来找院内做事的何小五。”

    门童瞥了他一眼:“何小五今儿个早上被人牙子领走了。”

    “那何大六、何老七、何小八呢?”

    门童不耐烦地摆摆手:“那你可来得真不巧,他们都被卖啦!”

    “都被卖了?”席白听到这个消息,脸色由白变绿,他部署了半年的眼线,就这么被何雨堂连根拔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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