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又是一道大力的闷响，大片细碎的石子哗啦啦从季辰斜前方的墙面掉落，与此同时耀眼的带着暖意的天光照射进来。
习惯黑暗的眼睛骤然看见光，季辰受不了这光线，侧过头右手手背挡在眼前。
季辰想起来了，这是他五岁时发生的事，是他第一次知道外面的世界，也是他第一次感知到天光。
天光暖乎乎的，和他平时只能看见的暖黄电灯的光不一样。天光是白的，是带着热意的。而电灯的光是黄的，是无法感知温度的。
眼睛虽然还是没有习惯骤然出现的光，但季辰却偏回头，微微张开指缝感知光亮。
被凿开的地方露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小铁窗，一张圆润小脸支棱出来，挡住半边光。
小孩的脸背着光，季辰看不清样子。
只知道小孩的嘴开合着在说什么，他听不清楚。
海水倒灌进他的咽喉口鼻，迎着光遮挡的右手手心开始发热发烫，流着热汗。
肺里的空气一点一点被海水挤压。
……
季辰猛地睁开眼睛，入目的不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白色的天花板，弥漫在空气中的巴氏消毒液味道，告诉他，他已经从梦里醒来。
胸腔还是在用力呼吸，梦里呼吸不过来的感觉就算现在已经清醒了还是很鲜明。
右手手心握着一个湿热热源，季辰偏过头发现自己的右手正牢牢抓着叶熙的左手。
他愣了一下，松开叶熙的手。
季辰才松开，趴着病床睡觉的叶熙就醒了。
“你醒了？”叶熙惺忪着眼看了眼吊着的盐水瓶，发现瓶里还有最后一瓶颈的水，他指着盐水瓶对季辰道：“最后这一点输完我们就可以走了，对了，你先把药吃了。”
叶熙起身找了个一次性杯子倒了一杯温水，连同季辰要吃的药一起递给季辰：“医生开的药。上次在市医院我去缴费回来没在病房看见你，找了你一圈也没见着你人，所以我就走了，当时忘了给你说医生要你注意饮食说你营养不良饮食不规律。刚医务室的王医生说你这高烧是昨天起的，你昨天忙什么去了？不吃药也不吃饭。你是真想当宇宙帅草啊？”
“什么？”季辰将药和热水一起吞咽下去，听着叶熙劈哩叭啦没有逻辑地说了一堆话，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话题会从饮食跳到帅草身上。
叶熙默了一瞬，“没，没什么。反正你注意下吃饭问题，你这次发烧就是急性肠胃炎犯了。”
季辰淡淡地嗯了一声。
医务室陷入沉默。
半晌后，季辰轻声说：“谢谢。”
无聊地扣手指甲的叶熙一怔，反应过来：“没事，你也没少帮我。”
习惯黑暗的眼睛骤然看见光，季辰受不了这光线，侧过头右手手背挡在眼前。
季辰想起来了，这是他五岁时发生的事，是他第一次知道外面的世界，也是他第一次感知到天光。
天光暖乎乎的，和他平时只能看见的暖黄电灯的光不一样。天光是白的，是带着热意的。而电灯的光是黄的，是无法感知温度的。
眼睛虽然还是没有习惯骤然出现的光，但季辰却偏回头，微微张开指缝感知光亮。
被凿开的地方露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小铁窗，一张圆润小脸支棱出来，挡住半边光。
小孩的脸背着光，季辰看不清样子。
只知道小孩的嘴开合着在说什么，他听不清楚。
海水倒灌进他的咽喉口鼻，迎着光遮挡的右手手心开始发热发烫，流着热汗。
肺里的空气一点一点被海水挤压。
……
季辰猛地睁开眼睛，入目的不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白色的天花板，弥漫在空气中的巴氏消毒液味道，告诉他，他已经从梦里醒来。
胸腔还是在用力呼吸，梦里呼吸不过来的感觉就算现在已经清醒了还是很鲜明。
右手手心握着一个湿热热源，季辰偏过头发现自己的右手正牢牢抓着叶熙的左手。
他愣了一下，松开叶熙的手。
季辰才松开，趴着病床睡觉的叶熙就醒了。
“你醒了？”叶熙惺忪着眼看了眼吊着的盐水瓶，发现瓶里还有最后一瓶颈的水，他指着盐水瓶对季辰道：“最后这一点输完我们就可以走了，对了，你先把药吃了。”
叶熙起身找了个一次性杯子倒了一杯温水，连同季辰要吃的药一起递给季辰：“医生开的药。上次在市医院我去缴费回来没在病房看见你，找了你一圈也没见着你人，所以我就走了，当时忘了给你说医生要你注意饮食说你营养不良饮食不规律。刚医务室的王医生说你这高烧是昨天起的，你昨天忙什么去了？不吃药也不吃饭。你是真想当宇宙帅草啊？”
“什么？”季辰将药和热水一起吞咽下去，听着叶熙劈哩叭啦没有逻辑地说了一堆话，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话题会从饮食跳到帅草身上。
叶熙默了一瞬，“没，没什么。反正你注意下吃饭问题，你这次发烧就是急性肠胃炎犯了。”
季辰淡淡地嗯了一声。
医务室陷入沉默。
半晌后，季辰轻声说：“谢谢。”
无聊地扣手指甲的叶熙一怔，反应过来：“没事，你也没少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