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短小的对话,却将那一道双方都心知肚明却一直埋藏着的隔阂挑出一个头。

    她话明明白白的承认意味,仿佛使现在的境况更显难堪。

    那一道微妙的气氛无形地堵住了郑书意的喉咙,再说不出其他话来。

    走廊幽深而空荡,空气却很重。

    郑书意轻靠着墙壁,有些不知该如何自处。

    广播又重复了一次提醒,郑书意恍然回神,几乎是一路小跑到窗口。

    拿到化验单后,她对着窗口调整了几下呼吸,才转身朝时宴走去。

    “我拿到化验单了,去找意思。”

    时宴“嗯”了一声,没有下文,也没有要和她一起的意思。

    郑书意一个人去了诊断室。

    医生看了眼化验单,一边敲打电脑,一边说道:“白细胞高,应该是细菌感染,但是你现在情况不严重,我先给你开药,如果明天醒来还不退烧,那你可能要来医院挂水,回去不要熬夜,注意休息。”

    郑书意点头:“好。”

    拿着医生开的药单出来时,郑书意看到空荡的走廊,心里陡然一沉。

    走了两步,在大厅门外看见了时宴的背影,她的胸腔又莫名胀满。

    排队取完药后,郑书意拎着小袋子走到时宴身后。

    想拉一拉他的袖子,却始终没抬起手。

    她一动不动地站着,连地上的影子都不曾晃动。

    她过来的脚步声很轻,轻到几秒后,时宴才感觉到身后站了一个人。

    他转身看着郑书意安静站立的样子,头微微耷着,脸上没什么血色。

    纤细的手指拎着塑料袋垂在腿边,被灯光一晃,看着就觉得很冰冷。

    时宴莫名地就想伸手牵住她,可是一抬眼看见她可怜巴巴的样子,时宴反而牙痒痒。

    时宴:“哑巴了?”

    郑书意抬头,眼神朦胧:“嗯?什么啊?”

    时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