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昨晚在这里哭着睡过去孔最就生气,他最生气的是,自己竟然哭着哭着也睡着了!

    这混账东西,自己胡闹就罢了,竟然还拉着他一起胡来!

    “又不是第一次睡了,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

    魏朱仰着脸往上,不让帕子从自己眼睛上掉下来。

    “今天下午我们一块去青云居吧。”魏朱道,“反正楚通山那老东西已经走了,咱们还可以趁着过年这段时间再赚上一笔。”

    孔最看了看窗外的朝阳,“今天上午天气就不错,为什么要下午去?”

    “当然是因为赵……”魏朱急忙住了嘴,这事还没有传开,可不能现在就说给孔最听。

    “赵什么?”

    孔最正疑惑,就听到门外的小童过来通禀。

    “公子,魏府夫人派人过来传话,说是赵大人惊马受了伤,过来询问你一声要不要一起去赵府探望?”

    赵府?赵大人?惊马?

    孔最猛地转头看向魏朱,“这件事是你做的!”

    “啥?”

    魏朱装的一手好傻,一副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的样子。

    如果一开始只是怀疑,那现在孔最已经有七成把握就是眼前这人做的了。

    亏他昨天见她哭得这样可怜,还对她心生怜惜安慰了大半天,谁曾想这胆大的,竟然连惊马都用上了!

    “陵阳就这么大,赵大人身为陵阳的地方官,不说只手遮天,那也算得上地位超然,强龙还不压地头蛇,你怎么能做出这么冒失的事来,万一查到你身上……”

    孔最越想越不妥,“这件事还有谁跟你一起!”

    看着严肃起来的孔最,魏朱下意识的缩缩脖子,“若是有同伙,你要如何?”

    孔最想也不想,“当然是永绝后患。”

    天啦噜。

    眼前这个狠戾非常,说要取人性命的人,还是她认识的孔最吗!

    他难道不应该在知道真相后站在道德制高点,然后把自己谴责的一无是处,最后再跟自己断绝交情永无瓜葛的吗?

    “是不是你昨晚上把自己脑子里的水都哭出来控干净了。”魏朱到现在都还没有愣过神来,“现在的你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我的天,不是在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