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转过来半年,你打算砸了红楼的招牌附带为师我的饭碗吗?”

    温故考虑了一番自己的职业生涯,叹口气,“给我报打车费。”

    “哼,然后你拿着几百块去坐一元公交?”袁庭鹤最知道她这个穷鬼的小九九,“得了,还是我看看谁有空送你。”

    “不能是何励君!”温故坚持。

    老袁不解,抬眼打量她,“咋了,你看上他了?害羞?不好意思?”

    温故:“……如果我说,是他看上我了呢。”

    老袁一惊,瞪眼深吸一口气气,“哎……可惜了,挺好个孩子,怎么眼神就……唉。”

    温故扯着笑看他,你继续,嗯,本小姐不去了!

    人生啊,说漂亮话容易,做漂亮事难。

    结果还是昏天黑地熬夜写了篇报告,汇报一下近期研究进度,回望一下艰辛的过去,展望一下美好的未来,咱们的征途是征服世界!冲鸭!

    怀疑是不是各行各业都这么□□?温故疲惫地靠在椅子上。

    洗个澡出来,头发还没吹干,老袁就一通电话打过来催她下楼,温故不耐烦地翻衣柜,之前攒的衣服都没时间洗,皱巴巴堆了一桶,心里不耐烦,随手拿了件不知道什么社团发的文化衫,套上走人。

    下楼瞅见那辆鲜红的跑车时,温故背脊一凉,就怕见着温子因那张欠揍的邪魅脸。

    结果顶盖缓缓打开,冒着青春气的男生向她招招手,笑若暖阳,“温师姐。”

    “阮学弟?”

    “听说你腿伤了,我送你去报告庭。”阮赋东下车绕到另一侧给她开车门。

    温故叹口气,抱着电脑包上去。

    阮赋东始终微笑,系好安全带,稳当上路。

    温故往旁边挪,她真的讨厌这种又矮又扁的车型。

    “特地找温大哥借的车,嘴皮子都磨破了呢。”

    果然二世祖们都是一个圈。

    温故淡笑,“他一向难搞。”

    “之前每每年节去温家拜访长辈,倒是都没见过师姐。”阮赋东笑看她一眼,“温师姐太低调了。”

    “没什么低不低调的,我高中毕业就离开了,和温家再没有牵扯,你不用在意温子因的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