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气别人,就气自己。

    梦中发生的事也能当真,他脑子真是被狗给吃了。

    话说回来,他为何会做那种梦?万一那梦里内容让月儿知道了,她会不会觉得他嫌弃她生不了孩子?

    嫌弃她不是女人?

    萧承绍各种忐忑,赢无月那边也好不了多少。

    萧承绍怎么会忽然怀疑起她的身份?

    她细细想了想那天夜里与萧承绍在军营中相会,两人似乎没做什么过份的举动,萧承绍的手也很老实。

    她睡觉极轻,狗男人一晚上,碰都不曾碰她,虽然她是在他怀里睡的,两人之间却隔了棉被,直到第二天醒来,棉被的位置也没有动过。

    所以,不可能是萧承绍摸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才开始怀疑的。

    那是有人告诉了他?

    也不可能。

    知道她女扮男装的人,全是她的亲信,不可能偷偷告诉萧承绍这个秘密。

    赢无月百思不得其解。

    但无论如何,她的身份,现在,还不能对萧承绍担白。

    至少,在她搞清楚,前世的她与应萧究竟是什么关系,她的孩子去哪儿之前,这个秘密,都得守死了。

    马车行径到王府,赢无月率先跳下门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萧七正纳闷,便看到他家王爷跟个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跟着下了马车。

    浑身萦绕着一股令人窒息的低气压,吓得萧七不敢多言。

    什么情况?

    刚才车里主火爆,他拿棉花堵了耳朵,怎么就一转眼儿的功夫,两人就水火不容了呢?

    萧十留守王府,看到赢无月回来,乐呵呵上前打招呼,换来一记冷眼。

    正纳闷,王爷跟着走了进来。

    “萧十参加王爷。”

    “月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