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挤兑我。只管说给还是不给。”卫莱伸出手。

    刘彻朝她手心一巴掌。

    卫莱疼的缩回去,瞪大眼睛,“你干嘛?”

    “肉和菜都由皇庄供给,无需你买。虽然只有两顿,你若节制点,也足够吃两天。可你若想吃些新鲜的?”

    “我懂了,只要不挑食,这辈子都花不着钱。”

    刘彻忍不住问:“一点不花你要钱干嘛?”

    卫莱心说“一辈子”只是打个比方,谁知道她什么时候被赶出去。不留足够的钱傍身,她还有何颜面存活于世。

    卫莱撇撇嘴,“你管我呢。”看他一眼,“管得着吗。”

    “你——”刘彻暗暗运气,劝自己能活过来不容易,要弄死她以后有的是机会,话风一转,“你那个宝贝里可以种五谷杂粮,不能养牲畜?”

    卫莱愣了愣,明白过来:“可以是可以,但太臭了。一天没注意,鸡跑了,粮食就完了。倘若是庄稼和蔬菜,半个月不看也没事。”

    刘彻把酒盖上拿去内室。

    “干嘛?我还没喝好。”卫莱忙问。

    刘彻停下,回身道:“贪杯误事。”

    卫莱想说还能有什么事,一想这里是宣室,她以后的家是昭阳殿,还没收拾好,就快速扒拉完米饭,抽一张纸擦擦嘴,等刘彻出来。

    刘彻递给她一件玄色披风。

    “我不冷。”卫莱道。

    “遮丑!”

    “你——”卫莱眼角余光瞥到被割开的衣领,不禁瞪一眼刘彻。系好披风,上上下下检查一遍,没什么不妥,朝条几努一下嘴。

    刘彻顺着她的视线看到几案上的纸,难得同她心有灵犀,“这些东西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太皇太后和太后。你需要几人伺候,朕从这边给你挑,你不主动提起,他们绝不敢问。”

    卫莱想想:“我不习惯人伺候,若是为我梳头更衣,两女便足矣。”

    “你倒是不讲究。”刘彻虽然奢侈无度,但对她的简朴很满意,“朕都忘了哪些人是太后的,哪些是太皇太后的,待朕查清楚,便让春陀送过去。以后朕晚上歇在昭阳殿。”

    卫莱猛然直视他,“你给我再说一遍!”

    “你现在是我的宠妃。”刘彻提起宝剑,另一手搭在她肩上,“你见过弃宠妃于不顾,改睡别人的皇帝吗?”

    卫莱张了张口,“我,我咋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