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临忽然别开眼,没有再看。

    他发现池青身上虽然没有起疹子,但是人确实有点不太对劲,这个不对劲源于本该第一时间让他没事别靠那么近的人居然没有说话。

    池青只是垂着眼,把酒杯放了回去,没有回应他的话。

    失真的声音不断从周遭汇聚而来。

    池青没办法回应。

    刚才那名失恋的女孩子没继续哭了,在和苏晓兰聊天,和女生音色类似的失真的声音在说:

    【去他妈的,老娘以后找个比他更好的!】

    【……】

    “哪里难受。”

    “……”

    “说话,”解临又问一遍,“哪里难受。”

    吵。

    太吵了。

    池青想。

    他第一次碰酒,还是在拍第一部戏的时候。

    在某次聚餐上,制片人没有点饮料,给全桌人倒的都是红酒。池青作为整部戏只有三两个镜头,一句台词的配角反派,也在受邀行列里。

    那一杯红酒喝下去,他也是像现在这样回到失聪时的状态。

    当时状态持续了大半个月,他后来又尝试了一次,发现酒精确实对它有影响。

    池青不回答,解临又扭头问边上忙着扶失恋姑娘起来的季鸣锐:“他过敏一般都有些什么症状?”

    季鸣锐愣了愣:“他喝酒了?”

    季鸣锐仔细在大脑里搜寻了一下池青和酒相关联的信息:“他不喝酒,至于过敏,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他以前好像说过喝完酒以后……会觉得很吵。”

    解临:“吵?”

    季鸣锐也不太懂这个‘吵’具体指什么:“可能是耳鸣?有些人喝完酒就容易脑袋嗡嗡嗡的吧。”

    解临:“你还有多久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