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不明？！生死不明是什么意思？！”唐季死死抓住阿肆的手腕，死盯着他问。
“不是说了，头部重创。……对着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下那么重的手，还口口声声为了正义，我真他妈要恶心吐了！”阿肆咬牙切齿。
唐季慢慢松开紧攥着阿肆手腕的手，靠回床头，眼睛失神地盯着某处，低声道：“怪我，都是我害的……都怪我……”
以艾怜的酒吧骂战遭遇围殴为引，乐队的存在彻底暴露。许是肆意宣泄愤怒的民众也还知道自己所作所为不正义，所以乐队成员的个人信息并未在网络上大面积泛滥开来。但仅仅是通过口口相传，在下城区那个并不算大的地方，足以把人逼到窒息——阿肆家门被泼了红漆、涂鸦诅咒，木兮在公司受到排挤、所住的出租屋被人砸破了玻璃四面透风。
“所以！真相到底是怎样啊大鱼！杀人烹尸？绝对不可能是你做的啊！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要往自己身上揽呢？！”阿肆站起身，略显激动地抓着唐季双肩，带着几分逼问的意思，“案发当夜你突然发一条消息叫我们保护好自己，然后就关了机，怎么都联系不上你！天亮后就看到你被抓！然后看你认罪！看你被判死刑！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们几个的感受啊！”
唐季像个失去生命的人偶，满脸颓丧地靠在床头，任阿肆用力摇晃自己，只是盯着低处，不言语。
“你跟我说啊！大鱼！！！”
失魂落魄的唐季慢慢抬起含泪的眼，无措地看向阿肆，半晌，抖着唇道：“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
阿肆看看唐季，用力推了他一下，松开他的肩膀，一屁股坐回床边的椅子上，烦躁地搓了搓自己的海胆头。
“大鱼，我不是来责怪你的。木兮和艾怜也都……”
阿肆一顿，话锋一转，“不对！我们怪你！当然怪你！但不是怪你连累了谁！是怪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肯跟我们商量！为什么什么都瞒着我们！就算你真的杀了人，只要你肯跟我们讲，毁尸灭迹我们帮你！”
“可是我们都知道你不是那种人！”阿肆重新凑近唐季，声音软下来。
阿肆叹了口气，拉过唐季一只手，用与他夸张的穿着打扮十分不相称的温柔语气说：“大鱼，木兮辞职了。他不怪你。他甚至很感谢你。那种压榨员工的吃人公司，他早就不想呆了。现在终于有了足够的理由。奶奶最近身体不好，木兮走不开，要不他会跟我一起过来的。他托我给你带个信儿。”
阿肆掏出手机，给唐季播放语音：
“大鱼？你个傻逼！赶紧滚回来让老子揍一顿消气！”开场就是一个男人的爆喝。
下一秒，对方的语气又软下来，带着满满的铁汉柔情，“然后，等艾怜醒了，咱们继续一起玩儿乐队啊。”
“大鱼，Immortal不能没有你。赶紧回来吧。老子的乐队梦，还指望你呢。”最后的尾音，有了一丝哽咽。
唐季茫然地睁着双眼一动不动地听完。
最后一秒，湿热的液体突然冲上眼眶。他迅速眨了一下眼睛，低下头。
阿肆也低头抽了抽鼻子。静默两秒后，他舔舔有些发干的唇，抬头看着唐季努力笑笑，“艾怜那丫头更不会怪你，你知道的。她连别人说你的不好都忍不了，她怎么会怪你。”
唐季垂头不语。
片刻后，他突然抬头问：“艾怜的医药费怎么办了？”
艾怜孤身一人，并没多少存款；木兮虽然赚得不算少，但一部分花在了年迈的奶奶身上，一部分搭给他们这个六年来一直不温不火的乐队；阿肆家里有钱，但却不是阿肆的钱。
艾怜11号晚上出的事，现在已经25号了，整整两周的时间，消耗的医药费想必不菲。大部分存款搭给了乐队，自己还有点小存款的唐季急忙道：“我把我的银行账户和密码告诉你，你记一下。”
“不是说了，头部重创。……对着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下那么重的手，还口口声声为了正义，我真他妈要恶心吐了！”阿肆咬牙切齿。
唐季慢慢松开紧攥着阿肆手腕的手，靠回床头，眼睛失神地盯着某处，低声道：“怪我，都是我害的……都怪我……”
以艾怜的酒吧骂战遭遇围殴为引，乐队的存在彻底暴露。许是肆意宣泄愤怒的民众也还知道自己所作所为不正义，所以乐队成员的个人信息并未在网络上大面积泛滥开来。但仅仅是通过口口相传，在下城区那个并不算大的地方，足以把人逼到窒息——阿肆家门被泼了红漆、涂鸦诅咒，木兮在公司受到排挤、所住的出租屋被人砸破了玻璃四面透风。
“所以！真相到底是怎样啊大鱼！杀人烹尸？绝对不可能是你做的啊！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要往自己身上揽呢？！”阿肆站起身，略显激动地抓着唐季双肩，带着几分逼问的意思，“案发当夜你突然发一条消息叫我们保护好自己，然后就关了机，怎么都联系不上你！天亮后就看到你被抓！然后看你认罪！看你被判死刑！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们几个的感受啊！”
唐季像个失去生命的人偶，满脸颓丧地靠在床头，任阿肆用力摇晃自己，只是盯着低处，不言语。
“你跟我说啊！大鱼！！！”
失魂落魄的唐季慢慢抬起含泪的眼，无措地看向阿肆，半晌，抖着唇道：“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
阿肆看看唐季，用力推了他一下，松开他的肩膀，一屁股坐回床边的椅子上，烦躁地搓了搓自己的海胆头。
“大鱼，我不是来责怪你的。木兮和艾怜也都……”
阿肆一顿，话锋一转，“不对！我们怪你！当然怪你！但不是怪你连累了谁！是怪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肯跟我们商量！为什么什么都瞒着我们！就算你真的杀了人，只要你肯跟我们讲，毁尸灭迹我们帮你！”
“可是我们都知道你不是那种人！”阿肆重新凑近唐季，声音软下来。
阿肆叹了口气，拉过唐季一只手，用与他夸张的穿着打扮十分不相称的温柔语气说：“大鱼，木兮辞职了。他不怪你。他甚至很感谢你。那种压榨员工的吃人公司，他早就不想呆了。现在终于有了足够的理由。奶奶最近身体不好，木兮走不开，要不他会跟我一起过来的。他托我给你带个信儿。”
阿肆掏出手机，给唐季播放语音：
“大鱼？你个傻逼！赶紧滚回来让老子揍一顿消气！”开场就是一个男人的爆喝。
下一秒，对方的语气又软下来，带着满满的铁汉柔情，“然后，等艾怜醒了，咱们继续一起玩儿乐队啊。”
“大鱼，Immortal不能没有你。赶紧回来吧。老子的乐队梦，还指望你呢。”最后的尾音，有了一丝哽咽。
唐季茫然地睁着双眼一动不动地听完。
最后一秒，湿热的液体突然冲上眼眶。他迅速眨了一下眼睛，低下头。
阿肆也低头抽了抽鼻子。静默两秒后，他舔舔有些发干的唇，抬头看着唐季努力笑笑，“艾怜那丫头更不会怪你，你知道的。她连别人说你的不好都忍不了，她怎么会怪你。”
唐季垂头不语。
片刻后，他突然抬头问：“艾怜的医药费怎么办了？”
艾怜孤身一人，并没多少存款；木兮虽然赚得不算少，但一部分花在了年迈的奶奶身上，一部分搭给他们这个六年来一直不温不火的乐队；阿肆家里有钱，但却不是阿肆的钱。
艾怜11号晚上出的事，现在已经25号了，整整两周的时间，消耗的医药费想必不菲。大部分存款搭给了乐队，自己还有点小存款的唐季急忙道：“我把我的银行账户和密码告诉你，你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