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离开铺子,二狗突然拉着夏秋躲入巷子。

    夏秋疑惑,二狗愤然道:“姐,这臭女人不安好心啊。”

    循着他的目光,吴渔竟然跟老大媳妇悄然在街角碰头,正窃窃私语着,神情戒备,不时打量四周。

    夏秋的心,突然坠落到谷底。

    吴渔跟夏家根本不认识,怎么会搞到一起?

    “姐,要不要收拾她?”二狗愤慨然道:“我忍她很久了。”

    身后没回音,二狗回头一望,夏秋失神。

    他用手肘戳了戳她,“这种人就是欠收拾,再惯就上天了。”

    眸光森然,夏秋冷漠道:“不用。”

    二狗错愕不错。

    “吴老三应该快出来了,你帮我盯着他,一举一动都不能有闪失。”

    失望太多,换来的是绝望,夏秋对吴渔彻底死心。她不仁,就别怪自己不客气。

    二狗转眼珠子,很快就明白过来。

    吴渔跟老大媳妇很快分开,朝相反的方向走。

    夏秋跟二狗出城,加紧脚程去黑灼山。

    有段时间没来,已经囤积不少密封的黑水。几个孩子很安分,吃苦受累没二话,得了工钱赶紧存起来。

    分完吃喝的,夏秋给他们诊脉,身体都没问题。

    将黑水装车,来回好几趟才运完。

    干完活已是傍晚,两人风尘仆仆回到城里,夏家人又蹲在医馆门前。

    这次,没有之前的嚣张气焰,双手交叉伸进衣袖,窝囊地蹲在角落,贼眉鼠眼地打量过往来人。

    这种贱骨头,穷不是没道理的。家里二十几口人,安安分分在城里找活干,日子差不到哪去,非得要惦记别人碗里的肉。

    做事不过脑子,吃相又太过难看,非得要抢现成的,也不掂量下自己的能耐。

    夏秋跟二狗互望一眼,朝夏家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