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一道白影,已经携裹着云辞月进了庭院之中。

    那仙姑立刻随之而去,一路上桃花飘之又散,只剩下一群弟子目瞪口呆,反应过来看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人影。

    云辞月再次被施加了定身咒与禁言咒,只能不甘的看向对方,然而对方却笑嘻嘻的,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将其放在躺椅上安置好,才很有些无奈的说

    “且安静些吧,桃花居士话不好听,不过,你这张嘴可真是能惹事的,泥人也能被你说出三分火来。”

    云辞月只睁着眼睛,如静水寒潭,看起来没有丝毫愧疚。

    李明殊“啧”了一声,觉得很有些头疼,但是现下也不是讲道理的时候,他转过身去,手中已经有一只剑,只听见“噹”的一声,那只桃花木剑正刺在那只剑身上。

    满园飘起桃花。

    两个对招的飘飘乎乎,看起来像是舞剑,而不是对招,但是飘逸的身影中,又含着无限剑光。

    这过程并不长,不过须臾几招,李明殊已经撤回剑,说道

    “桃花居士今日来,不是为了和我练剑的吧。”

    “真不愧是剑道天才,小小年纪,已自成气派了。”

    仙姑竟然也撤了剑,然后说

    “我来有两件事,第一件,为纸醉金迷舫,第二件,为我家侄沈傲的去向。”

    来的并不是别人,正是沈傲的姑母,桃花居士沈寒蕊。

    李明殊已经坐在廊下,闻言有些诧异的回头,又颇为好奇的问道

    “是朝云居没人,还是沈氏没人了,竟然扰的桃花居士沈前辈清修,前辈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被迫前来,说与世侄,兴许还能帮你一把。”

    沈寒蕊笑了一声,却不为所动,只是说

    “谁能逼迫我,莫打机锋,我这人不喜欢扯皮,直接说吧,你要怎么解决?是以太清宗的名义,还是私下了解?”

    李明殊请其坐在一旁,又为其斟茶,说

    “前辈要喝一杯太清宗的茶么?”

    又唉了一声,颇为无奈的说道

    “自然是私了,我想您也不想将这种事情放到明面上谈,澜字号的纸醉金迷舫的损失我来陪,不过那位沈舫主对我道侣所做之事实难忍受,我虽不才,断不能为了不敢得罪朝云居而使得道侣蒙羞,还要为其道歉,这怕是有些为难。”

    沈寒蕊既然代表两者前来,自然了解了当时发生的情况,说实话,死了一个舫主可大可小,他为朝云居做事,虽然沈氏与朝云台来往交易密切,但是不在沈家做活却跑到朝阳台去,便知也不是沈氏十分重要的人,因此朝云居只追究纸醉金迷舫,对这条舫主的人命,可不怎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