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吧。”

    “啊?”

    “孤说,免了吧。”

    “可王爷,于礼不合……”

    王爷笑了,

    道:

    “你再说一遍。”

    景仁礼默默地后退,不敢再说一遍。

    后头,郑霖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他额头上的那颗红印,在经由阿铭与瞎子的合力后,被加固了。

    而他之所以此时会乖乖地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她的亲生母亲,也就是四娘,在三索郡完成了基本生产恢复工作后,又回到了帅帐。

    郑霖天不怕地不怕,可唯独害怕他亲娘;

    他亲娘更是放下话语,今日他要是不乖,那她就锯下他一条腿;

    你不是抗打扛揍么,成,就给你来一记狠的。

    普通人家的娘亲威胁孩子:仔细打断你的腿!

    这多半就是个气话,也基本不会实现,可在这里,郑霖相信,自己母亲做得出来。

    这会儿,

    郑霖看着自己的爹,抱着姐姐,心里倒是没多少“与有荣焉”,反而觉得很是枯燥。

    如果说他爹这是在故意选择性地践踏礼仪以宣告自己对楚国正统之上地位的话,

    那么,

    在郑霖的审美中,

    一切的一切,都在铁蹄与梦魇之中化为人间真实,才更符合他的趣味。

    他不讨厌奉新城,因为他出生成长在那里,尤其是在离开奉新城后,他越发觉得,奉新城的那种井然有序,才应该是这个世界本该有的样子。

    一切不同的地方,都应该被摧毁;

    拔除他们的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