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嗯……好痛……”

    汗液出了一层又一层,君钰的身子好似水中捞起似的,腰上腹球白腻圆沉,滚滚作动,胎儿将产穴撑得越来越宽,颅顶细软的黑色毛发越露越圆,细细的血流混着溢出的羊水,沿着君钰白皙、颤抖的大腿侧,如龟裂般不断蜿蜒开,又湿又滑,可胎头却始终卡在那处。

    君钰一张玉面憋得通红,意识模糊地用双手勾着林琅,仰着汗泪粘稠的面,喘息不止、气若游丝——

    耳畔嗡嗡作响,君钰的下腹胀痛到了极致,随着不住的宫缩,他不断使劲,两条颤得厉害的润白长腿之间,胎儿头顶的黑色呈圆状弧度,顺着宫缩挤压,慢慢地从下体红肿的肉穴之内顶了出来。

    “呃……”健壮的胎儿顶着狭窄的产道撑开耻骨,君钰发出长长的呻吟。

    君钰湿润而白皙的身子,更无意识地加剧了颤抖,而痉挛着。

    顺着肚中连绵不绝的宫缩产痛,君钰一次次向下用力,双腿之间的胎头圆弧也越撑越大,胎头周围肿薄而红的皮肤也随之越撑越薄。

    光穿苍穹,浮云皆白,殿外清雪停覆石峭,冷沁茫茫一片。

    “呃啊……”

    在如年漫长的煎熬光阴里,君钰猛然绷紧身体,发出一道声调激烈而嘶哑破碎的痛呼,半圆的胎头终是被推挤着出来了些。

    “老师——”

    “唔……”君钰支着脖子,天鹅一般的脖子被拉成一条直线,长腿间的血流和着羊水又渗出一层。

    头顶的凤凰衔日月芙蓉花绘富贵奢雅,色彩光辉,迷人眼界。

    君钰竭力挺起腰身,一手攥着林琅稳住重心,拉成弓形的背部不住地颤抖,湿润的长发紧贴其上,长发沿着洁白修长的脊背蜿蜒流下,黏腻、水透,君钰另一只手压在了坠成水滴状的肚腹顶端,白腻透粉的腹底呈现出波浪般的起伏,可见宫缩剧烈,腿间卡着的胎头也缓缓被推出了更多。

    “呜……”痛苦如同深渊,淹没了君钰,使得他吐息困难。他的双眸也像是失去了焦距,瞳色幽深而迷离,眼眶中的水液不受控制地滑下,一颗一颗、延绵不断。

    “老师……”

    “啊……”君钰苍白的唇瓣微张,咬破流出的血色将之涂抹得模糊、妖娆。

    君钰那双眸子上,两扇漆黑的睫毛卷翘、密长,湿漉漉地沾着晶莹的水珠,如易碎的黑蝶翅膀一般,随着君钰的吐息一扇一颤,显得眼尾微红的眸子,异样潋滟、妩媚,又夹杂着隐忍、脆弱,而呈现出复杂的妖丽。

    那双优美的水眸,在失去坚韧的伪装、被泪珠浸染后,如洒了满眸子的碎星般,是这样得纯粹璀璨,楚楚而引人心怜……

    “老师……”林琅又叫了一声。

    “啊、呃!”

    胎腹鼓动,持续的宫缩和推挤下,胎发从下体缓缓顶出更多,带着稀稀拉拉的胎血和羊水,撑开产口,缓缓形成一个完整的胎头形状。

    “出来了!老师,孩子的头颅出来了,很快了,孩子出来了,很快就好了……”林琅喜出望外地说着。

    唇上的血顺着伤痕,流入君钰口中,腥咸、粘稠,让人欲呕。而加上分娩撕裂下体,产生的巨大痛楚,更将君钰的感官触觉,拉得越发浑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