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长更加尴尬了,后悔今天过来了。

    “你们有粮凭啥还要救济粮?”张红旗扯着脖子喊,太他么的憋屈了。

    “有粮,这是刚刚下来的粮食,我们掐着脖子喝水充饥时有谁能够知道?我们本来不想给国家添麻烦,想着只要饿不死,我们该有的分给你们也中,

    但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又来打我们的主意,你信不信这话要是让村民听到你们都走不出刘家屯。我们该你们的还是欠你们的?”

    屋里的几个人都沉默了,是啊,这粮食就是命啊。

    王红喜站起来还是笑呵呵的“我们村一百七十三人,应该分到多少粮食再座的都知道,那么我就想知道你们都得了多少我刘家屯的粮,刘家屯的命?”

    “那本来是你们放弃的。”

    “哦?那就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了呗。”

    “王红喜你?”

    “乡长我知道你得想法是不想大伙挨饿,可是也不能可着我们刘家屯祸害吧?去年的公粮我们一粒不少,你们又交了多少?就你们鬼头?”

    “这两年我们村的负债是一万四千元,你们哪个砸锅卖铁的也要交公粮?

    刘茂才看着乡长“乡长,下午要视察的是哪部分工作,村长要扶犁,就由我陪着乡长了。”

    “不用了,我们也马上离开了,可不能耽误秋收。”

    “那就不送了,等着秋收后邀请领导视察。”

    几个人又灰头土脸的离开了。这王红喜唱白脸,刘茂才黑脸,都没有看到两人眼神交集就能配合的天衣无缝,这是多默契啊?

    终于送走了几个讨人厌的人,大伙都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这瘟神终于送走了。

    张红梅这次终于见识到了团结的重要性。好家伙,这几个人一直被牵着鼻子走。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状况,大家还是该干啥干啥。

    这一个月张红梅被晒得黑不溜秋的。对着镜子一笑,好吓人!

    紧接着就是收高粱了,这四百多亩可不是闹着玩的,的亏平时高粱叶子都打下来了,还不是特别的扎漆。

    每个人的衣服上都是白碱,就是出汗干了后留在衣服上的汗渍。

    张红梅还是刮高粱,每天都是胳膊都抬不起来,腿都是麻的。

    每天晚上回去还得收自留地的红薯,不过张红梅没有干多少,大山他们四个刨,石头三丫还有一帮孩子帮忙往筐里捡,刘茂才还有大山爹他们往回背。

    这里的产出更不好,还顶不上地里的。没有办法,有的收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