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岁蹲下身子抱着它:“想我了吗函数?”

    函数在她的怀里蹭了下,慵慵懒懒的一声:“喵。”

    岑岁掂了掂,有些困惑地望向陆宴迟:“函数它……是不是胖了啊?”

    陆宴迟从柜子里拿了个纸箱出来装函数的东西,闻言,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过来,“好像是胖了一点儿,宠物医生说要让它减肥。”

    “小胖猫,”岑岁捏了捏函数的耳朵,“回去给你做减肥餐。”

    似乎听懂了他们的对话,函数萎靡地“喵呜”了声。

    岑岁陪函数玩了一会儿就把它放下,和陆宴迟上楼拿函数的玩具去了。陆宴迟的家太大,说话都有回音似的,她小声问:“是去你房间吗?”

    “嗯,”陆宴迟在房间门口停下,他弯腰凑近她,声音压得很低,似蛊惑似勾引般地说,“来我房间吗?”

    暗示意味颇足。

    岑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温吞道:“我们

    不就是要去你房间吗?”

    “然后,做点儿什么?”陆宴迟懒懒地笑着,语调幽幽地,没有一丝遮拦,“比如说,做点儿两分钟能做的事儿?”

    房子内太安静,以至于他说话间的气息声都像是贴在她耳边似的,暧昧的喘息声温柔地剐蹭着她的耳廓。他的声音像是爪子,勾住她的心弦。

    岑岁掀了掀眼皮,看到他离自己极近的脸,高耸的鼻梁,弯着的眉眼。

    她似乎在思考事情的可行性,倏地说:“两分钟,也行。”

    愣住的那个人反倒是陆宴迟。

    岑岁语气正经:“那你先进房。”

    陆宴迟的声音里带着浅浅的笑:“还挺急。”

    “……”岑岁的表情里裂出一道缝隙来,她强装镇定地和他打着商量,礼貌极了,“待会是你按表计时还是我?”

    陆宴迟低声笑:“我可能有点儿投入。”

    “……”岑岁喃喃道,“那我计时。”

    陆宴迟把房门推开,他眼睫稍抬,懒洋洋道:“行,你待会要是有力气喊出暂停我就马上停下来。”

    岑岁的表情一顿,她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

    陆宴迟身形慵懒地靠在墙边,眼睫低垂着,浅色的瞳仁在初春晦暗的雪天泛着温柔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