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擢,新科进士,杨延嗣上殿。”

    叫了一声没人。

    当然了,即便是瞧见了杨延嗣所在的位置没人,也得喊三声。也许人家去上厕所了也说不定。

    宣三声,这是规矩。

    即便知道杨延嗣不会到,那也得宣。

    至于杨延嗣不到,所产生的失礼的后果,那是皇帝和礼部所要考虑的事儿。

    三声宣完了。

    没瞧见人。

    赵光义不悦,沉声问道:“将作监,杨延嗣为何不到,可有其他原因?你是否知晓?”

    赵光义直呼衙门名称。

    自然由这个衙门里头上官衔最大的出来回话。

    将作监大监已经和少监串通过了,出列之后,回道:“启奏陛下,杨延嗣不到,臣不知是何原由,他也未曾告知将作监衙门。”

    将作监少监也出列了,假装委屈,“陛下,臣昨日已经派人去杨府,提醒杨延嗣今日选官之事。他不仅没听,还将下官派去的人打出了府门,并且口出狂言。”

    天波杨府又如何,杨业侯爵又如何,该黑的时候照样黑。

    文官们黑起将门的人来,连草稿都不用打。

    赵光义面色一冷,“什么狂言,说出来朕听听。”

    眼见赵光义生怒,将作监少监面色一喜,转瞬即逝,继续背着委屈的脸颊。

    “他说……他说,劳什子的选官大典,我不稀罕。”

    “简直是一派胡言。”赵普猛然开口,大声喝斥。

    赵普大声喝斥,大殿内所有人都是一愣。

    赵光义疑惑,“赵爱卿,难道此事另有隐情不成?”

    赵普作揖,朗声道:“启奏陛下,那杨延嗣昨日上将作监衙门告假,将作监衙门衙役有意刁难,欲索贿。杨延嗣那小子性子随杨业,略有些刚正。他不堪受辱,所以连夜找到老夫,特地找老夫告假。”

    “哦?”赵光义面色一冷,“小小的衙役,也敢向朝廷官员索贿,还真是新奇。”

    “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