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舟是贵族乘坐的,一般人家哪有如此的规格,即便有钱也没处寻啊!

    “别让文宜白跑了,一会儿自然有人将维舟送来。”李姐一脸笃定道。

    “小无羡早有了准备吗?”

    无羡笑得别有深意,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维舟这不就来了嘛。”

    朱寿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还真是,波光粼粼之上,一艘装饰着绸缎的画舫正乘风破浪,向着他们徐徐驶来。

    上了船,就见一个锦衣男子坐在玲珑精致的四角亭子里,懒散地斜依在美人靠上,脚则枕在婢女的膝盖上,由人捶着腿,好不惬意。

    这人不是仇锜,是谁?

    无羡在他的不远处坐下,拿了婢女递来的剥好的橘子,剥下一瓣,塞在嘴里,调笑道,“仇小爷越发懂得享受了。”

    他蹬了一脚,将那捶腿的婢女踢开,直起身,往无羡边上挪近了些许,挑眉道,“落破得连船都坐不上了,还得靠小爷我来救你吧!”

    “可不是?你就是我的及时雨。”

    仇锜将她手中的橘子夺了一半,扫了一眼朱寿道,“文若呢?怎么没同你一起来?”

    无羡答道,“他收到紧急调令,去了榆林。”

    仇锜撇了撇嘴,“哪个凉怂下的调令?不知道小爷我,难得同文若聚聚,居然将他给调走了。你爹呢?也一起去榆林了吗?”

    “没呢,倒是前两日沈钰来了,也被调去了那儿。”

    “沈钰?”仇锜皱眉问道,“他的调令是发到大同的?还是赤木口的?”

    沈钰走得匆忙,无羡不清楚其中的细节,估摸着,“应该是大同发的调令。”

    “那就奇了怪了,”前些日,他同无羡赛马的时候,沈钰还没来呢,“他来了才几日,调令怎么会来得如此之快?”

    朱寿的脸上,掠过了一丝不自然,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紧挨着无羡的身边坐了下来。

    “你倒是越发的生冷不忌了,那么老的都能啃得下去。”仇锜这话是对无羡说的,目光却是盯着朱寿的。

    谁让他靠无羡那么近,比他这个青梅竹马还要近上几寸,令他相当的不快,说话不免刻薄了几分。

    无羡直接给了他一个暴栗,“你这嘴里,就不能吐出象牙吗?”

    “狗嘴里怎么吐得出象牙?”仇锜转念一想,不对,这不是承认他是狗嘴吗?立刻反驳道,“你才是狗嘴呢!”

    无羡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们的关系不错啊,小无羡,怎么不和我介绍一下?”朱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