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一撺掇,虞瑶寻死觅活不愿答应这门亲事,甚至,在出嫁前,虞瑶不见人影了。

    虞家和定北侯的亲事,虽然不是圣上赐婚,可宫里的贵人很是关注这门亲事,若是让皇上和时恕知道了虞府小姐逃婚的事情,虞家讨不到一点儿好处。

    虞振山害怕惹怒定北侯,而秦氏心疼自己的女儿,他们二人便起了歪心思,把婚书上的名字换成了虞穗,又暗中给虞穗下了药,把她送到了时恕的床上。

    明明是姐姐的亲事,虞穗却被亲爹和继母骗着嫁给了时恕。

    嫁给时恕后,虞穗发现时恕的书房挂着一幅画,上面的女子和她很是相像。可虞穗没有穿过那样的衣裙,画上女子簪的钗子,她也没有。

    时恕不常看那幅画,但他很是珍惜,不许下人触碰那幅画。

    虞穗问过时恕,画上的女子是不是她,时恕否认了。

    时恕眸色似深渊般晦暗,他看着虞穗的目光,掺杂着虞穗看不懂的情绪,薄唇轻启,“你不是她。”

    她和画上的那个人那样相像,虞穗明白了,画上的女子,才是时恕念念不忘的真爱,而她,充其量只是个替身。

    时恕待她很好,精致华丽的衣裙,各种珍宝珠钗,时恕都会让人给她送来。可是,嫁给时恕,她才彻底意识到这个人有多么可怕。

    前一天时恕说要带她去逛街,第二天,他就把她囚禁在身边,把她关在院子里,不让她出大门一步。

    虞家人写给她的信,也全被时恕收了起来。不过,虞穗和虞家人不亲近,那些信收了就收了吧。

    时恕有时待她很好,可有的时候,这个人又让虞穗害怕。

    她像笼子里的一只雀,能有多少自由,完全看主人的心情。

    她每一天,都在被时恕禁锢着、占有着。

    说他喜欢她,可时恕不让她出院子一步,不让她和长安的亲朋好友有往来,也不让她怀有孩子,每天早上,还会让她喝下一碗避子汤。说他不喜欢她,可时恕每天晚上也都要留在她的房里。

    可能,时恕只是把她当替身,才会这样对她。

    这样的日子,不是虞穗喜欢的,这样的时恕,也让虞穗捉摸不透。

    时恕阴晴不定,反复无常,他也总是觉得虞穗和陆晚舟有私情。

    虞穗哀求道:“时恕,你放过我,好不好?”

    时恕擦掉她眼角的泪珠,“穗穗,把其他人都忘掉,待在我的身边,不好吗?你离开我,回到长安,是想要和陆晚舟再续前缘,还是想要回到虞家,再被你父亲和继母欺骗一次?”

    “你最亲近的人,把你送到我的床上,你还想要去到哪里?”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好好陪着我。这样,到死,我们都在一起。”

    像是一枝凋零的花,虞穗渐渐枯萎下去,她不明白时恕经历了什么,也不明白时恕为什么要这样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