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去拦住了，别真的出事了！”
邻居听到声音，终于冲了过来，把倒在地上的江若望抱了起来，送去诊所中，所幸他喝进去的耗子药不多，送医又及时，小江若望的一条命捡了回来。
一场闹剧总算结束。
乡下的诊所条件简陋，小江若望坐在木头搭成的病床上，怔怔地看着胳膊上的吊针，像个僵硬的木头娃娃，十分安静。
女人红着眼，端了一碗热腾腾的西红柿鸡蛋面来到床前，一边喂着他，一边温声解释，“阿望，别怪你爸，他只是喝醉了，才会一时糊涂做出这样的事来，酒醒了，你爸也很愧疚，他其实很疼你的，他说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这样保证的鬼话，小江若望已经听过无数遍了。
小江若望睁着大大的眼睛，不说话，安安静静地吃完了那一碗面，像只小猫一样，汤汁也舔得干干净净，看起来乖得不可思议。
好一会儿，他终于说话了，声音又轻又细，慢腾腾的，“妈，妈，我，嗓子疼。”
大夫说，小江若望虽然捡回了一条命，可他稚嫩的声带却受了损，说话变得结结巴巴的。
女人一只手端着空碗，一只手捂着脸，哭得单薄的肩头起伏的山峦般一耸一耸。
小江若望恍若未闻，黝黑的眼睛像是不透光的黑曜石，眼神平静地落在窗外。
程郁理冷冷地看着女人虚伪的模样，心里厌恶。
正因为江若望不是他们江家的亲骨肉，所以这个女人才会永远都站在自己丈夫那边，对她而言，丈夫才是一切。
她有些受不了这个可怕的梦境，无头苍蝇一样跑出诊所，想逃离这个鬼地方。
很快，程郁理眼前白光一闪，梦境开始变化。
夜晚黑沉沉的，女人因为头疼，吃了镇痛的药，早早就睡下了，江北海还在村子里鬼混，小江若望却不睡觉，他睁着大大的眼睛，像只警惕的兔子，竖起了耳朵，留意着屋外的动静。
门外传来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臭婆娘，这么早就睡下了，也不来给老子打水洗脸，嗝……”
他踏进了院子里，小江若望从床上轻手轻脚地起来，像个小小的幽魂，将门拉开一条缝隙，露出一只乌黑不透光的眼睛，平静无波地望着男人。
男人脚步蹒跚，身子摇摇晃晃，嘀嘀咕咕朝着水井而去，水井前摆着一块磨刀石，是小江若望下午帮女人磨了刀后，故意放在这里的。
他知道，男人今晚又出去喝酒了，要很晚才能回来，而女人吃了头疼药，这会睡得正死，所以，就算男人“失足”摔下了井里，呼救，她也听不到。
“扑通”一声，男人栽倒在井里，落水狗一样四肢乱蹬，溅起无数水花。
“救……救命……”
小江若望平静地看着江北海狼狈的样子，像在看鸭子戏水，他就站在那里，无动于衷，他的眼睛很黑，却乌沉沉的，皎洁的月色照进去，也会被吞没。
程郁理看着他，只觉得心惊肉跳。
邻居听到声音，终于冲了过来，把倒在地上的江若望抱了起来，送去诊所中，所幸他喝进去的耗子药不多，送医又及时，小江若望的一条命捡了回来。
一场闹剧总算结束。
乡下的诊所条件简陋，小江若望坐在木头搭成的病床上，怔怔地看着胳膊上的吊针，像个僵硬的木头娃娃，十分安静。
女人红着眼，端了一碗热腾腾的西红柿鸡蛋面来到床前，一边喂着他，一边温声解释，“阿望，别怪你爸，他只是喝醉了，才会一时糊涂做出这样的事来，酒醒了，你爸也很愧疚，他其实很疼你的，他说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这样保证的鬼话，小江若望已经听过无数遍了。
小江若望睁着大大的眼睛，不说话，安安静静地吃完了那一碗面，像只小猫一样，汤汁也舔得干干净净，看起来乖得不可思议。
好一会儿，他终于说话了，声音又轻又细，慢腾腾的，“妈，妈，我，嗓子疼。”
大夫说，小江若望虽然捡回了一条命，可他稚嫩的声带却受了损，说话变得结结巴巴的。
女人一只手端着空碗，一只手捂着脸，哭得单薄的肩头起伏的山峦般一耸一耸。
小江若望恍若未闻，黝黑的眼睛像是不透光的黑曜石，眼神平静地落在窗外。
程郁理冷冷地看着女人虚伪的模样，心里厌恶。
正因为江若望不是他们江家的亲骨肉，所以这个女人才会永远都站在自己丈夫那边，对她而言，丈夫才是一切。
她有些受不了这个可怕的梦境，无头苍蝇一样跑出诊所，想逃离这个鬼地方。
很快，程郁理眼前白光一闪，梦境开始变化。
夜晚黑沉沉的，女人因为头疼，吃了镇痛的药，早早就睡下了，江北海还在村子里鬼混，小江若望却不睡觉，他睁着大大的眼睛，像只警惕的兔子，竖起了耳朵，留意着屋外的动静。
门外传来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臭婆娘，这么早就睡下了，也不来给老子打水洗脸，嗝……”
他踏进了院子里，小江若望从床上轻手轻脚地起来，像个小小的幽魂，将门拉开一条缝隙，露出一只乌黑不透光的眼睛，平静无波地望着男人。
男人脚步蹒跚，身子摇摇晃晃，嘀嘀咕咕朝着水井而去，水井前摆着一块磨刀石，是小江若望下午帮女人磨了刀后，故意放在这里的。
他知道，男人今晚又出去喝酒了，要很晚才能回来，而女人吃了头疼药，这会睡得正死，所以，就算男人“失足”摔下了井里，呼救，她也听不到。
“扑通”一声，男人栽倒在井里，落水狗一样四肢乱蹬，溅起无数水花。
“救……救命……”
小江若望平静地看着江北海狼狈的样子，像在看鸭子戏水，他就站在那里，无动于衷，他的眼睛很黑，却乌沉沉的，皎洁的月色照进去，也会被吞没。
程郁理看着他，只觉得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