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张嘴,正准备大叫,一大口水就在这时涌灌进了嘴巴,将我原本要喊的话头死死堵了回去。

    虽然说在水底挣扎了这么久,但身体却也已经逐渐适应了这水的寒冷,但奈何这突如其来呛水实在是难受,想找个地方咳上一刻,奈何周围又都是水。

    夜浔近身而来时,我正艰难地捶着心口,他胳膊一紧,不由分说将我搂住往净泉的水面上带。

    他贴我贴得很近,近到我能够借着接近水面时越发明亮的光线细细看清楚他脖颈上细白的皮肤,还有再往下一点,那突兀出来的漂亮的锁骨。

    抛开夜浔那个坏脾气又爱计较的性格不说,这厮的皮囊真就是我看尽众生万相之后觉得顶漂亮,没有之一。

    倘若他性格再好些就行了,至少是对我,能有他对淇水神女一半的体贴就好了。

    “想什么呢?”额头上蓦然落下一敲。

    我打了个激灵,猛地回过神来,环顾一下周遭,确认我现在已经是从净池的水底上来了。

    紧绷的神经才将放松下来,就立刻引得一阵闷咳,我捂住嘴巴,咳得昏天黑地,只觉得怕是要在缕虚无的灵体里面凭空咳出些内脏才能休了。

    后背的脊骨处仿佛有股浅淡的灵力徐徐汇入,就像是一双水做的手,将那止不住的咳嗽柔柔地轻拂去。

    我吸了吸鼻子,抬手抹去脸上的水,看清楚贴近的对象是夜浔之后,脑子就像是触电了一般,手也不受控制地将他推开。

    我单手护住心口,地指着他恶狠狠地威胁:“今日的事情不准说出去!”

    夜浔懒洋洋地瞧了我一眼,目光下移又扫了扫我手护住的地方,态度极其嚣张:“今日?今日发生了何事?为什么白大人不准我说出去?”

    呦呵,跟我装是吧?

    “今日,今日,今日......”我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

    自从进了这山洞,下了这净池,发生的事情可是不少,但却没一件是对我有利的。

    许是我局促的模样有些滑稽,夜浔看我的眼神中明显带着一丝玩味。

    真是要多变态就有多变态!

    “白大人不妨可以说说,也好让夜某心里有个数。”

    我冲着水面锤了一拳:“你别太过分了!”

    “过分?”夜浔突然逼近,语气变得无赖:“白大人这样可就让我想起来了点什么。”

    我毫不留情的揭穿他:“你心里回来本来就跟个明镜儿似的,还装什么?”

    “也对!那我就得问问白大人了,方才为何……亲我?”

    亲你,你以为你面子有多大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