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可以熟悉中国所有的诗歌,包括哪些饱读诗书的教授都一样,何况我们只是学生。”李音韵笑着说完,便在张破土前面所站的地方,摆好了姿势,然后提着地书笔,在地上也练起了字。

    夜中不能寐,起坐弹弦琴。

    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

    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

    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

    “你这音乐学院的大美女,深更半夜对谁伤心呀,是不是想这个小保安,用阮籍的《咏怀》暗示人家。”叶画灵看到李音韵所写的诗歌,取笑着说。

    “你看你又开始胡说八道,也没有淑女的形象,都大学快毕业的人了,还这样说话,我是服了你。”李音韵有些无奈的说完,又接着开始练字。

    阮公虽沦迹,识密鉴亦洞。

    沉醉似埋照,寓辞类托讽。

    长啸若怀人,越礼自惊众。

    物故不可论,途穷能无动。

    “这是顔延之的《五君论呀》,这里描述的阮籍还是比较出名的,用这首诗回击叶大美女,你也真是西京师范大学的才女一枚。”张破土认出了李音韵所写的诗歌是南北朝时期江南宋朝文学家顔延之的名诗,笑着说。

    “你们这对狗男女合起伙来欺负人,似乎只有你们会写点毛笔,会几句诗歌,来,让我写一下。”叶画灵二话不说,从李音韵手中夺过了地书笔,也在地上写了起来。

    归山深浅处,须尽丘壑美。

    莫学武陵人,暂游桃源里。

    “竟然是裴迪的《送崔九》,书法是临摹董其昌的入手,又学了扬州八怪郑板桥的书法,糅合在了一起,不过董其昌书法虽好,人品不怎么样,你以一个人品污秽者书法为基础,糅合一个高洁者的书法,希望独创自己的书法风格,结果却是不类呀,不过最多适合在你的画上留个字而已,想要成大家风范很难呀。”张破土看着叶画灵的书法基础也是非常牢实,但还是故意吹毛求疵的打击了一番。

    叶画灵也不搭理张破土,继续在地上书写着一首诗,似乎是渐渐的掌握了地书笔的一些诀窍,或者说手感,这一次下笔的时候比前面要工整了许多,并且渐有点书韵。

    终南阴岭秀,积雪浮云端。

    林表明霁色,城中赠暮寒。

    “这首祖咏的《终南望余雪》写的不错。不过你把我的拿走了,我怎么练字呀?”李音韵赞叹了一句后,有些不愿意的对叶画灵说。

    “那个小保安不是两只笔吗,一看你这只肯定也是他送的,能送一支,肯定就能送第二支,以后这一支就归我了,我看你们两个人都你情我愿的,暗怀情愫,索性让他再送你一支,这不刚好是好事成双的由头吗。”叶画灵取笑了李音韵一句,不管不顾的继续开始练字,似乎渐渐的找到了感觉一样。

    张破土看着叶画灵这样的美女,竟然是如此无赖的品性,都也不好说啥。李音韵似乎和叶画灵毕竟熟悉,对叶画灵无赖的性格多少有些了解,虽然有些生气,但是又不好说啥,张破土苦笑了一番,只好把自己手中一米二的地书笔又递给了李音韵,自己拿着一米五的地书笔,在距离两个人数米外的地方,平静下来情绪,继续练字。

    八方各异气,千里殊风雨。

    剧哉边海民,寄身于草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