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的这些话,在场的人都能理解,妇人在婚姻里,的确是做不到主的那一方。

    县太爷虽然没问到洪大痣的下落,但刘香兰与人通、奸这件事,却是板上钉钉了。

    这时,外面响起了刘香兰的惨呼声。

    她开始挨板子了。

    站在人群中的刘香琴看到这一幕,顿时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漆氏体贴的抱住了刘香琴,让对方靠在她的肩头。

    为了避嫌,站在另一边的陈大壮,没有刘香琴那般,对刘香兰疼惜无比,但眼看着刘香兰惨叫连连,他还是别过了脸去。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刚刚还气焰嚣张的刘香兰,被打了后,顿时像被浇灌了一桶冰水,凉了下去。

    她从小就被姐姐保护很好,从没挨过一顿板子,这是她第一次知道,被打,原来是这么疼痛的一件事情。

    她横行霸道多年,从来都只有她打别人的,没有别人欺负她的,唯一挨过的打,就是去找云若夕时,被怒极的云若夕,扇的那一巴掌。

    因为那一巴掌,她把云若夕狠狠的记在心头,几次三番的想要弄死云若夕,抢走她的孩子。

    却发现,到头来,云若夕的日子,是越来越好,她却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名声,失去了一切……

    刘香兰突然后悔了,不是刚刚那一丝丝的懊悔,而是巨大的懊悔。

    然而她悔的不是自己犯下的罪孽,而是后悔没有让洪大痣,杀了云若夕,没有在云寡妇弱得不行时,彻底弄死她。

    “啊——”

    刘香兰惨叫出声,屁股后面,立刻开始出现血色。她死死的看着,堂前安好的云若夕,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一回,是真的栽了。

    县令的公堂,真的不是村里的群众审判,她的罪行,并不能靠她一张狡辩嘴,给敷衍说没。

    她要坐牢了,她要被关了。

    “不——!!!”

    就算是死,她也不能一个人死,“大人,牛春花害我,她是和我一起商量所有事情的——”

    牛春花就知道刘香兰要拖她下水,立马磕头道:“大人明鉴啊,这刘香兰怪民妇交代事实,想要害民妇啊。”

    “不必多言,本官自有判定。”县太爷道:“现在就一五一十的交代,这刘氏,是如何拐卖王家幼女的。”

    “是……”牛春花立刻马不停蹄的,把刘香兰绑架小玲儿的事,事无巨细的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