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了吗?”门口的相爷又催。

    “好啦好啦。”我边答应边确认三样东西,颈上项链?在!腕上手表?在!腰间匕首?在!

    完事!

    幸好我饮酒从未试过断片,即使喝到狂吐不止,也还是意识清楚。

    于是我俩便埋在一群人当中,呼啦啦跟着相爷下楼去解决那已开始的纷闹。

    成蕴公子跟一武将已然剑拔弩张,两把兵刃在一辆空马车的车帘前较量着,似是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长脸王爷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言不发,表情似在玩味眼前两个人哪个更厉害一些。

    相爷喝了一句“我儿停手!”

    随即走上前去问何事争执,而王爷却是一脸假笑反问道“敢问相爷,这辆马车是何用途?”

    相爷叹了一口气,失落的道“老夫本以为能从王爷手中,多要出几个女子来。成没想到,去了两辆,还空了一辆回来,想来该是老夫无能罢了。”

    “哈哈,左相又玩笑了,我怎么听线报,这车上还有一人呢。”

    一旁的披发道士走上前行礼“回左相,我家王爷的意思是,这场选秀虽已结束,但您也知道,方法有些另类特殊,该是不被市井小民所理解。这选中的二位,马上入宫侍奉,或为女官,或为娘娘,将来身份贵重,自然不会提起自己有过这等经历吧,哈哈……可若是别的来路不明,去也不明的,回到民间两片嘴唇一吧唧,说了有损朝廷名声的话,可该如何?”

    相爷似乎对于他们的计谋了然于心,但仍然要假装疑惑道“你在说什么?”

    道士随即语调一转,转出了嗔怪的味道“王爷已经答应了您,核准二女过关。您怎能,又夹带了这么一位呢?”

    说罢一反手,猛然掀起了马车帘子。

    所有人的眼光,齐刷刷的看向里头,果不其然,正是我所说遗漏的那个,名叫张若卿的。

    她真的很像一枚柳叶,在中秋时节就已经颤颤悠悠了……

    她哪里都不敢看,眼神跳动着,强压住的战栗快使她坚持不住。

    成蕴公子愤然道“这队车马一直是我在营外亲自看顾,接到父亲之时更未曾见过她,赶车的车夫也没发觉多了一人的重量!怎么偏偏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哈哈。”长脸王爷干笑几声“我说小哥儿,说话讲究证据,现在人就在这,你们怎好抵赖?”

    成蕴用手中折叠的马鞭轻打了一下车轮,音声敞亮的说“那许是趁我们在天芙居吃饭,她自个儿进来吧。也可能……”

    他走上前去,一只手逗了逗王爷的马,抚了抚马脸“也可能,是王爷您派人送来的呀。”

    我被他连番的调皮逗乐了,使劲儿抿了抿嘴。

    王爷已然愠恼,嘬着牙花子呵斥道“黄口小儿,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