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拍着案几:“什么,他要我们帮他发布公告,证明他和我们并州商户没有瓜葛,还说连我高家的绸缎行他也要收购?”

    王坚点了点头:“而且他还说,买绸缎行的钱要过些日子再付!”

    高远重重地拍了下案几:“这小孽畜!绸缎行是我高家最大的利润来源,他这胃口也太大了吧!”

    王坚小心翼翼:“其实,根据我从庞管事那边得到的消息,这次商乐署针对绸缎行的进攻,是他们商乐署打响的第一仗,他们是铁了心、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拿下并州的绸缎市场!”

    高远梗着脖子:“他们哪里来的这么多绸缎?”

    王坚左右看了看,才小声说到:

    “高叔父,您忘了吗,我大隋发放军饷是用绸缎的。

    秦王身为并州总管、都督二十四州诸军事,他只需让底下的军饷通过并州发放到各处,等绸缎到了并州,再随便找个借口拖延些时日,积攒在并州的绸缎就足够压垮我们。”

    高远气鼓鼓地说:“他们也太无赖了!这完全是以势压人啊!这么多年了,哪有见过这样的打法!”

    王坚点着头:“高叔父,那我们该怎么做?”

    高远想了想:“那我们就把料子制成成衣,直接售卖!”

    。。。。。。。。。

    王坚走进一家铺子:“马师傅在吗?”

    “谁找我啊?”马师傅走了出来。

    王坚行了个礼:“我是并州四户王家的人,想请您......”

    没等他说完,马师傅已经摆着手:“我现在手上的单子都做不完,实在没有办法接了。”

    王坚敲响另外一家铺子的门:“刘师傅在吗?”

    刘师傅指着背后一大批绸缎:“王公子,你看,今年绸缎便宜,大伙都买了来做衣裳,我这实在是忙不过来了。”

    王坚接连走了好多家,都是同样的情况。

    高府里。

    “就算有那么几个裁缝,手上没那么多单子的,我们的料子要制成成衣,产量也是不够的。

    如果我们要加价让他们来做,那我们加的价只怕比利润还要多上不少,怎么算都是亏的。”王坚向高远解释着。

    高远叹了口气:“商乐署这么一压价,今年的秋装是指望不上什么利润了,更可怕的是,只要秦王以后都这么做,那并州的绸缎市场,我们只能拱手相让了。”

    王坚点着头:“我听家父说过,之前每次打商战,我们并州四户都是同进同退,高叔父,要不,我们向叶家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