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趁机说了一下三宝,说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还没彻底拿下晋源区?三宝有些尴尬,说有个老大比较难缠,就只剩那一个了,一定尽快。

    关照完了之后,我又到了学校一趟,请了一个长假。

    我和猴子、黄杰不一样,他俩不在乎这个,可是我在乎啊。我在学校还算有名,师生基本都知道我的身份了?这东西也包不住?,所以导员并没有为难我,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请好假之后出来,专程到忆午超市转了一趟,我没猴子的本事撬锁,只好找房东开了门。

    进去之后,我又把门拉上。超市里面除落一层灰之外,基本没有什么变化。我在超市里面转了一圈,拿了一瓶红牛,郑午以前最烦我们喝这个,说我们都是屌丝,不该喝这么贵的饮料,然后又给我们记上账。

    现在我们都还欠着郑午好几百块钱。

    可惜啊,再也没人在我耳边叨逼叨了。我喝着红牛,轻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兄弟,你要是在的话,咱们就能一起去大同啦,不知道你现在在哪呢?你要是显个灵,突然进来该有多好。

    话音刚落,卷帘门就”呼”的一声拉开了,一个人影走了进来。我差点没吓一跳,还以为郑午真的显灵了,差点就跪下来谢谢菩萨。结果一看,原来是黄杰进来了。

    黄杰看我一眼,也是愣了一下,接着看看我手上的红牛,轻轻说了声不要脸,然后也随手拿起一瓶红牛喝了起来。我俩之间相隔不过三四米远,一边喝一边看着对方笑。

    ”没人叨逼叨是不是很爽?”

    ”太爽了。”

    黄杰回过头去,举着红牛说道:”我就喝了,你丫来啊,有能耐再说我两句啊”

    话还没说完,门外又走进一个人来,把我和黄杰都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猴子。猴子呆呆地看着我俩,轻轻吐了句不要脸,然后也拿起一瓶红牛来喝。

    紧接着,马杰也走了进来。

    马杰耸耸肩:”我手下告诉我,你们仨都来这了,所以我也来了。”便随手拿起一瓶红牛。

    我们四人各站在超市的一个角落,阳光从不同的窗口洒进来,将我们四人的身子照的如梦如幻。还少一个人啊,那家伙本来该坐在柜台里冲我们嚷嚷的,可是现在那里却空无一人。

    喝完饮料之后,我们很默契地开始打扫起超市来,有人清灰,有人扫地,有人拖地,有人抹桌,有条不紊。一个多小时之后,忆午超市终于再次焕然一新,还迎来了许多客人。

    我们也不知道有些东西该卖多少钱,所以就瞎卖,有的卖五毛钱,有的卖五块钱,反正给钱就行。忙了一大圈,收了不少钱,然后我们四个平分了,就当是给郑午打扫卫生的劳务费。

    完事以后,马杰和我们分开,他继续去寻找星火的下落,我们则踏上前往大同的征途。

    严格来说,山西是个经济并不发达的省份,算是成也煤炭、败也煤炭。前几十年光顾着使劲挖煤,基本上啥也没干,这些年煤炭行情不好,一下就懵逼了。

    就是山西首屈一指的龙城,放在国内都算不了什么。就拿高铁来说,全国都在如火如荼地建设,山西这边依旧大半城市都没开通,所以去大同就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坐飞机,一个是坐火车。

    飞机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火车则需要三四个小时。以我们的身价,别说坐飞机,包飞机都没问题,但我们最终还是选择坐火车——因为火车上人多,越接近大同,大同人就越多。

    我们也想碰碰运气,看在火车上能不能打探到方千里的下落。

    当天晚上,我们就各自背着行囊,踏上了前往大同的火车。还是那种老式的绿皮火车,咣当咣当的心烦个没完没了,车厢里味道也大,臭烘烘的,杂七杂八的什么人都有。

    一上火车,猴子就跟鱼儿进了水,四处找人家攀谈聊天,这不是抢我的活儿吗,我才是草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