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拍着身上的尘土,常树根却无动于衷的看着离去的大卡车发呆。

    田森旺和苗小山走了过去,给常树根拍着身上的尘土。田森旺笑着说:“怎么了,常连长?你不会被疯狂的汽车给吓着了吧?”

    常树根这才自己动手,摘下军用帽,拍去了尘土,喃喃地说:“我担心这车木头有问题?”

    “难道有人盗伐树木?”田森旺也有些担心。

    常树根说:“我也这么想。护林员成福生告过我,说帽儿山一带有人盗砍了树木。刚才的那车木头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从上边的邻县林场砍伐的,我们问一下木材检查站就清楚了。另一种可能,就是从帽儿山而来,那就麻烦了。”

    “但愿是从邻县而来。”苗小山给他们些安慰。

    “但愿吧!”常树根摸了摸拖拉机的水箱,温度已经降下来了。常树根拉开了驾驶室的门,坐了上去。

    苗小山和田森旺也爬上了拖斗,常树根就开着拖拉机向林场奔去。

    时间不大,他们就回到了场里。常树根在宿舍里留了一袋硝铵,其余的都下到了库房。

    常树根他们三个到木材检查站。

    那个工作人员告诉他们:“一上午也没见一辆车下去,更不用说拉木料的车了,没有车下去!”

    看着那人回答得很坚决,常树根带着人出了木材检查站。

    常树根对苗小山和田森旺说:“你们俩上班后和老石匠去炒化肥,我去找一下成福生,他可能知道这伙人的行踪。”

    “好的。”

    “你放心去,我们下午就去炸石头。”

    “好,就这么办。你俩先到我的宿舍里歇一会。”常树根领着苗小山他俩,来到南院,给他俩开了门后,他自己推了自行车,就出了南院。

    苗小山和田森旺在常树根的床铺上躺了一会,院子里就响起了上班的铃声。他俩用簸箕装了一下子硝铵,端出了南院,看到老石匠正在饲养院的门口站着,便走了过去。苗小山询问道:“这硝铵该如何炒?”

    “走,进这饲养院。这里面有一口烂锅。”老石匠说着,头前领路,进了饲养院。

    这饲养院是个套院,前院空着,只有后院才是,养牲口的地方。正面是五间窑洞,紧挨窑洞的西面,是一溜的牲口棚,几头牲口正在里面吃草。

    一口烂铁锅正在东北角的地方扔着,老石匠用手指了一下,“你们看,就在那里。你们把烂铁锅抬到外院,我们就在外院架个火,就可以开炒。”就在这时,一个瘸着一条腿的饲养员,从窑洞里出来。老石匠就和他说明了来意。

    “用吧,你们用完了,再把烂铁锅给放回原处就行。”瘸子饲养员说着给牲口添草去了。

    田森旺放下手中的硝铵簸箕,和苗小山把烂铁锅抬到了前院,在西南角离厕所不远处用石头垒了一个烧锅,找了些柴草,就把烂铁锅放到了烧锅上,开始操作。

    这烂铁锅只是开了一条缝,熬水不行,炒硝铵是正好。

    苗小山把硝铵倒进了烂铁锅里,田森旺开始点火,很快烂铁锅就有了温度,苗小山找了一块薄木板在锅里翻炒着。只炒了不到十分钟,老石匠用手试了一下硝铵的温度,已经有些烫手,赶忙叫田森旺熄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