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树根把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马叔。

    马叔听后十分气愤,“这伙人简直就是无法无天,盗伐树木不说,还要陷害人。”

    “我现在只是怀疑,却苦于没有证据,对于这些家伙也无可奈何。等我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后,我就可以把他们告上法庭。”常树根说着喝了口水,肚子里叽里咕噜响了几声。

    他中午和刘科长喝了不少酒,吃的饭却不算多,经过这一夜的折腾,肚子里早就空了。

    马叔看着常树根,笑了笑,说:“饿了吧,我给你做回锅肉去。”

    “慢。大叔,现在给我简单地做些吃喝就可以,做回锅肉是要用时间,一旦那些民兵再来,可就不好办了。”

    “也好。我给你做个鸡蛋汤,溜些蒸馍,有咸菜,你就将就着吃些。”马叔正想出去,院子里却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老头子,家里来客人了?”

    马叔说:“好了,我老伴回来了,叫她做饭去。”

    马叔的老婆话音未落,人已经走了进来。她出去串了个门,刚回来,就听到有人和老头子说话,便推门而进。

    马叔给老伴引介道:“林场的大侄子。你去打个蛋汤,溜几个蒸馍,大侄子还没吃晚饭呢。”

    常树根向前鞠了一躬说道:“大婶好。”

    “好好好,我这就给你闹饭去。”老人说着出了房门。

    常树根想了一下说:“马叔,还有个事情,想麻烦你。”

    “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我就尽力而为。”老者表态。

    常树根说:“我要化一下装,要不然就出不了县城。”

    “这个好办,我家里保存着我年轻时的话剧表演道具,这正好能给你派上用场。”马叔进了里间,从扣盖箱子里不一会,抱出了一堆服装道具,为常树根一一做了尝试。

    常树根马上就一身的西装革履,马叔又给常树根的脸上粘了连鬓胡,此刻一下子改变了他的形象。

    马叔看着高兴地笑了,“呵,真帅!看着你这气派,想起了我年轻时候的样子。那时候我和你爸一起拍话剧,我扮演的是个很洋气的留学生,就有了这身行头。你父亲扮演的是个拉洋车的车夫。我们演的很开心,想起来我现在还记得当时的情景。”

    “好了,大侄子,快来吃饭。不要听那个老家伙,倒腾那些陈谷子烂芝麻了。”马叔的老婆端着锅碗走了进来,给常树根盛了一碗蛋汤,放在了八仙桌上,又去厨房里取来了蒸馍和咸菜,也摆到了常树根的面前。“快吃吧,饿坏了吧。”

    常树根不好意思地说:“谢谢大婶。”接着就狼吞虎咽的吃喝了起来,直到两碗蛋汤和两个蒸馍全下了肚,才拍了拍肚子,说:“吃饱了。”他帮着大婶收拾了碗筷,才和马叔又聊了起来。

    “马叔,听你说,你的儿子回来了,我怎么没有见到?”常树根给马叔递了根烟。

    “去了他老丈人那里了,估计明天就能回来。”马叔说着看了常树根一眼道:“你今晚也不用走了,就在我这里住一晚,明天叫小虎骑上摩托车把你送出城去。对了,小虎比你大五岁,是你哥。”

    常树根说:“不用麻烦虎哥了,我想今晚就走。”

    “我看你今唤走不了,倒不如明天走更安全。”马叔说着把烟卷上的烟灰磕到了烟灰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