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要不我今天夜里将他暗里困了,言行拷问,以我的手段不信问不出来。”

    这话韩湛信。

    他先前见过轻一审问犯人,那手段,怕是陛下的暗卫都比不上。

    “还是别!”韩湛摇头。

    一来目标太大,韩湛正在查这件事,李洪昌就被绑了,傻子都知道是韩湛干的;二来他怕李洪昌经不住轻一审问,一不小心把人给审嗝屁了,那就糟了。

    “你别急,叫我先琢磨一下,看能否找出一个两全之法来。”韩湛略一思索,

    “我记得你的轻功甚是了得?”

    若不是亲眼瞧见轻一会轻功,打死韩湛都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轻功的存在。

    轻一是忠勇侯给韩湛的,打小就跟在韩湛身后,说是他母亲留给他的护卫。

    这么多年来,韩湛每次能成功逃脱自家老爹的毒打,全靠了轻一在中间帮忙周旋。

    他只知道轻一很厉害,具体厉害到什么程度,他也不知道。

    韩湛潜意识觉得,轻一的身份非同一般,有些事不是他能知道的,一旦知道,便一发不可收拾,于是他聪明的不去问,轻一也不曾说过。

    “这样,明日一早我会找个由头,将你赶回京城,届时你再路上想办法脱身,然后潜藏在李洪昌的身边,暗中盯着他,我就不信,我蹲不出来半点消息!”

    “属下遵命!”

    不巧的是,韩湛刚将轻一赶走,顾长宴就来了。

    知府大人瞧到顾长宴,比韩湛还要热络。

    韩湛也不放在心上。

    李洪昌心里那点小九九,韩湛一清二楚,无非就是看他不学无术,什么都不懂,便好生哄着,没看他虽处处恭敬,眼底却全是漫不经心,指不定背地里说了他多少句蠢货。

    但顾长宴就不一样了,顾长宴打小就样样出色,文韬武略,足智多谋,又是陛下亲口夸赞过的,加之是新科探花郎,又有官职在身,韩湛根本就比不了。

    李洪昌对顾长宴极为尊敬,顾长宴又对韩湛甚是看重:“小侯爷奉了圣命前来zhe:n压救济灾民,我只是协助而已,当不得知府大人这般看重。”

    李洪昌是个滴水不露的:“二位主子都一样,都一样。”

    顾长宴一来,李洪昌收敛了许多,除却顾长宴刚来那天夜里设了酒宴之后,就不再有任何动静。

    私下里,顾长宴同韩湛说起,戏谑道:“我在来的路上听闻你在知府府上夜夜笙歌,好酒不断,管弦喑哑,另有美**姬为伴,我竟没瞧出来,你这般会享受!”

    韩湛嗤笑:“真真假假,你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