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还煞有介事道:“小侯爷,这是姑娘原话。”

    韩湛没想到吱吱会这么生气,他和楚枝在一起这么久,自然听出来她是真的生气了,气到以后都不再见面。

    他这人本就是

    少年心性,向来洒脱随意惯了,虽然聪颖机灵,却心思简单纯粹,又是个孩子气的。

    一听楚枝这话,又急又气。

    他这边想解释清楚,她那边倒好,直接不给他机会,将他赶了出去。

    便口不择言:“怎么?你家姑娘是要同我断绝关系了?”

    他音调上扬,半点都不遮掩,坐在正屋里头的楚枝听得清清楚楚。

    “楚枝你给我出来,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想跟我撇清关系不再往来就亲口说啊,何必打发一个丫鬟来传话,你当我韩湛是什么人?”

    “你不说话是何意?我韩湛自认对你一腔赤诚,从无半点虚情假意,你就因为一支簪子要同我断绝关系,楚枝你还当我是朋友么?”

    “楚枝你休要装傻,今日你不把话说清楚,我就不走了!”

    冬儿在那边急忙相劝,韩湛却不管她,两人纠缠成一团。

    韩湛自然知道楚枝听到了他的话,只要楚枝出来把话说清楚,他可以原谅她。

    那句“什么人拿过的东西”是何意?这簪子分明是他买来送给楚枝的,也只有他一个人拿着,眼下她说这话,岂不是在拐弯抹角的说他?嫌弃他就直说啊!何必这样遮遮掩掩!

    韩湛越想越气,愈发要跟楚枝掰扯清楚。

    钱嬷嬷听着耳房里的韩湛跟两军开战前叫战一样,不曾停歇,便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家姑娘。

    姑娘方才显然是生气了,虽不知为的什么,但很少见姑娘这样,巧的是每次生气都是因为韩湛。

    “姑娘……”钱嬷嬷不禁开口,“小侯爷他……”

    楚枝听着听着,突然起身往耳房走去。

    结果刚到门口,就听韩湛又道。

    “好!楚枝,你好样的!不就是断绝关系么?真当小爷我不敢么?好啊,断绝就断绝,就当我一颗真心喂了狗,从今往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也不认识谁!”

    楚枝原本想要去道歉和解的心,顿时就凉在原地。

    韩湛走的极快,楚枝只看得见他红色锦袍衣角在空中划过,便不见人影,墙头枯黄的桃叶被韩湛撞的扑簌簌往下掉,落满一地。

    楚枝瞧着这一地枯黄,蓦然想起当初刚瞧到韩湛时,少年趴在墙头上,头顶是妖冶绽放,如火如荼,枝繁叶茂的灼灼桃花,一张脸生的唇红齿白,冲她肆意一笑,洒脱张扬,竟比桃花妖冶夺目,叫人不敢逼视,就这么深深地印在她的心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