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叶玙转了个方向,干脆上天台去,“是我,没错。我觉得根本不影响学习,现在公司运转非常好,员工都很用心,客户量不断增加,我不认为有什么问题。”

    周议黎听着叶玙语气强硬,只能自己苦口婆心,“不是这个意思,唉,你一个小孩,才14岁对吧,你知道社会上的人是什么样的吗?文化事业是不是,文化圈子里多少黑幕,多少黑色交易,你现在是没遇到,等你遇到了就晚了!”

    虽然这些都是实话,但就现在叶玙而言,那都不是事儿。

    她又不是真的14岁小孩。

    不等她想出辩解的话,周议黎已经说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别的不说,我查了你公司所在的位置,和你的小公司同一层的,是不是有一个叫做新盛传媒的?”

    叶玙惊讶,“这你都知道?”

    现在没有天眼查,这家伙从哪里查到的。

    有没有查到办公楼是她买下的?

    叶玙心慌慌,“你查我!”

    周议黎道,“你平时和这个新盛的老板,叫做庄重的,能不打交道就不打交道。他背景不一般。你们两个公司业务没有重合的地方,你平时如果见着他了,别装老成、也别想着拓展业务关系,不要和这些老狐狸太多接触,知道吗?!”

    叶玙心想,我对庄重的了解比你多,我都知道他以后的事业版图在哪里呢。

    她嘴里“嗯嗯”应着,水杯放在天台栏杆的台子上,抬头看天上星星,“我不和老男人打交道,放心吧。还有呢。”

    星星被人间灯光冲得黯淡。

    周议黎语塞,一时被叶玙“老男人”这个词汇冲击到,气她成天都在和什么人打交道;一时让自己镇定给自己理由,小孩子就是容易被环境影响,这么小救还是能救回来的。

    他提出建议,“要不我想办法,找人牵线,你把公司卖给庄重得了,现在业务都上了轨道对吧,卖出的价格不低……”

    “我不。我拒绝。我先挂了,有事回头再聊。”

    叶玙坚定地按断了电话。

    周议黎再打电话,对方就正在通话中。

    他不禁烦恼的叹气。

    太气人了。

    比她刚去米国读书那会儿,成天拿他当阶级敌人,警惕他是不是要偏她钱包的样子还气人。

    小孩什么都不懂,现在正在大选最紧张的时候,万一有人抓住这个机会,给叶玙设套算计叶叔叔,——想一想都觉得头大如斗。

    叶玙在天台站了好一会儿,不停地按断周议黎的电话,等电话终于没有了动静,她笑眯眯提着水杯重新回到自习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