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门外,从不知哪里隐隐约约的传来了一阵争吵和歇斯底里的愤怒咆哮。

    “啊,一定是浅姐回来了,不过厉斯寒那个人,似乎总是觉得浅姐晚归是出去找野男人了,会冲浅姐发脾气,还会砸东西,他们肯定是又吵起来了。”

    阿萝扔了手里翻看完的一本1929年编撰的湘西地方志,说道。

    “不过浅姐真的好神秘哦,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连我都看不透她的路数,问她出去做什么,她只说是工作,可是浅姐有工作吗?我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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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萝和流云,都不知道容浅真正的身份。

    只有纪由乃知道的一清二楚。

    心想着容浅会不会知道武陵到底是什么地方,纪由乃寻着争吵声,走出了房间,身后,阿萝和流云也跟着。

    三个人出现在容浅和厉斯寒的夫妻卧房门口时。

    迎面就差点被飞来的玻璃点滴瓶给砸到。

    厉斯寒半卧在床,身上盖着丝绸薄被,身上披着一件灰色的睡袍,英俊非凡的混血脸庞透着病色的苍白,冷酷无情的深邃眼眸尖锐而寒厉。

    他应该是怒极发狠,拔掉了手背的针管,布满针孔的手背流着血,正在剧烈的咳嗽,白色的药片洒了一地,房间里的仆人都吓跑了,独独留容浅一人,冷若冰霜的站在那。

    “你吃不吃药!”

    容浅的语气冷而凌厉,透着威胁,强迫。

    “滚!我不想看到你!”

    厉斯寒根本不看容浅,说话的语气,狠厉而伤人。

    吓得纪由乃大气不敢出,因为,哪怕宫司屿再生气,他都不会对她这么说话。

    “可以,你吃了药,今晚我就搬出去,你不想看到我,我就永远不会让你见到我。”

    容浅穿着白色性感的露肩衬衫,波浪卷的大长发衬得她美艳而风情万种,包臀的半身裙将她高挑的完美身材衬得前凸后翘,高傲冷漠的说着,她的神色很疲惫。

    纪由乃见后,很是心疼。

    她知道容浅回冥界到现在才回来,必定是处理很多积压在那的公务。

    可是她不能说。

    话落,容浅径自走入了卧房中的独立衣帽间,拿出了一个LV的皮质行李箱,往里面装了几件换洗的衣物,收拾好后,走向了床边,取下了无名指的大钻戒,静静的放在了床头柜上。

    浓而冷艳的烟熏妆,衬得她高冷而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