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被窝里的人一听白斐然的声音,倏地掀开了被子。

    无力的睁开眼,发梢凌乱,因两天未进食,宫司屿嘴唇干裂,脸色苍白,失魂落魄的样子,看起来孤苦伶仃,灰心丧气的。

    那张英俊非凡的脸庞,无往日的意气风发,邪魅狂狷。

    就像个被抛弃的可怜虫。

    抬起手臂,宫司屿轻轻的拽住了白斐然西装的衣角。

    嗓音低哑,无力的问:“找到了吗?”

    那双本该目空一切的凤眸,黯然无光。

    “没有。”

    白斐然残酷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无情的字眼,让宫司屿缓缓垂下手臂。

    瞬间,又把自己,从头到脚,埋进被子里。

    白斐然擅自打开了房间角落的昏黄落地灯,然后在床边坐下,冷冷淡淡的扯下了宫司屿身上的被子。

    他发现宫司屿的脸色很差,苍白中透着异常的红晕。

    伸手探上额头,倏地眸色一寒,紧张道:“少爷,你发烧了。”

    宫司屿挥开了白斐然的手,蜷缩在那,沙哑冷冷的道了句:“她不回来,我就不吃饭,不睡觉,不看病,不吃药,我要她回来,看到我这个样子,心疼我,照顾我,这样……她就不会随随便便丢下我离开……”

    一瞬,白斐然只觉得胸口压着一口气,无处可发。

    “少爷!只是一个女人!”

    “是我的女人……”

    白斐然“腾”地站起身,满目愠怒,“您看看您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少爷吗!我不敢相信,您竟为了一个认识连半年都没有的女人,连自己的身子都不爱惜了!值得吗!”

    白斐然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骂醒这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男人。

    他不明白一个爱哭胆小的纪由乃,到底有什么吸引力能让一个呼风唤雨,雷厉风行,做事阴狠无情的男人突然变的跟丢了魂似的。

    可让白斐然不敢置信的是。

    宫司屿竟然求他。

    这个如君王莅临高贵不可攀的宫家继承人,竟连脾气都没了,如失去挚爱濒临崩溃的孩子,拉着他的衣角,沙哑虚弱的求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