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里很安静,安静到能听到细缝里滴下的水声。黄晓玉和裴泠泠都仰着脖子观察顶棚的壁画。在照相馆的时候还没有这种气氛,但是现在,裴泠泠黄晓玉都有种壁画里的神像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仿佛多看一眼,多说一句话都是一种亵渎。

    好半天,黄晓玉才收回视线,她推了裴泠泠一下:“回神了回神了。”

    裴泠泠这才揉了揉发酸的脖子,移开了视线。

    “所以跟着你的那个青铜像就是那个那个”

    黄晓玉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没有说出“蛾蟒神”这三个字。

    “我也不知道。”裴泠泠确实不太确定,虽然心中那种微妙的情绪非常强烈,但是壁画上的神像根本就没有画清楚:“那么一嗯,我也不敢确定。”

    她想说“那么一坨”,但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儿,她又不敢说了,就好像一旦说出来了,会招来什么祸事。

    “咱们也没能给刘安悦打个电话问问。”黄晓玉有些遗憾。

    “等出去之后,找刘二伯问问吧,我觉得刘二伯肯定听说过的。”

    黄晓玉对此持悲观态度:“虽说我也觉得刘二伯应该知道,但他很迷信的样子,我怀疑他不会那么轻易告诉我们,这玩意儿,咱们上次在照相馆问的时候,她们都三缄其口的,很可能就是一个不太方便说的习俗。”

    裴泠泠心中怪异的感觉越发明显,在她心底深处生出了一种强烈的好奇心,对这里的壁画,对壁画上的神像产生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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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这份冲动的好奇平息下去:“我觉得有个疑点。”

    “什么疑点?”

    “刘二伯不是跟我们说,他们这附近的寨子的人都不会让自家的小孩进溶洞深处吗?他们就算人多了,也不敢一起来溶洞深处的地下河探索。按照这个逻辑来看,这里对他们而言应该算是一个不祥之地才对,可是我们又在这儿看见了象征着宗教信仰的壁画,你不觉得很不合理吗?”

    黄晓玉“嘶”了一声:“经你这么一说,还真挺不对劲儿的。”

    裴泠泠点头:“对呀,我们来理一下线索,首先,附近寨子的人觉得这里是不祥之地,所以他们不会靠近这儿。”

    “其次,”黄晓玉补充:“这里又似乎曾经流行着某种宗教习俗,或许我们可以理解为,附近寨子的人对这种宗教习俗避之不及?”

    “对!”裴泠泠非常赞成这个说法,她偏头又想了一会儿,才说:“我觉得我们其实已经找到很多线索了,这些线索彼此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我一时半会儿又想不清楚这种联系是什么,这些线索联系起来之后,我们又会发现什么。”

    “要不咱们先把这些线索记下来,等出去了再仔细研究?”

    “可以!”裴泠泠又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相机对着棚顶的壁画拍了好几张,因为壁画太大了,她甚至不得不开启全景,才把壁画完整的框下来。

    “走吧走吧!”黄晓玉热情很高涨,完全看不出来她此时正深陷困境。

    “走!”裴泠泠很热情地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