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哥,你看你这发财的路子野,不差这手指缝里那点。这样,给我多加五块,五块钱就行。我现在家都不回,立马就去。”

    赵旺生:

    “五块没有,就两块钱,快去快回。路过你们屯子火车道应该是上午晌十点左右,你早点去等着,到时候我减速,你给我扔上来。”

    ——“好勒,没问题。还和每次一样扔后面尾车。”

    赵旺生:

    “不行,这次是皮子要卖的。平时那些秋菜、土豆的扔尾车没事。”

    赵旺生很是狡黠,琢磨了一会儿,叮嘱那人:

    “你们屯子那段铁道不是有一个33公里的路基牌吗,你就在那等我。我提前两公里减速。”

    ——“赵哥,啥路啥牌,俺不识字。”

    赵旺生:

    “就是路基上一个石头做成的长方形立着的石头,上面用红字写得33、33你总认识吧。”

    ——“3认得,认得。”

    赵旺生:

    “行了,快去吧!”

    ——“赵哥,那车费你先给我呗。那啥,你看我这兜里比屁股都干净。”

    赵旺生:

    “给,给,给。你他*妈的,家里厕所都没有擦屁股纸,竟用苞米杆子刮,你那屁股干净个球蛋。快点,别喝酒误事。”

    ——“放一万个心吧,赵哥。走啦。”

    赵旺生不知道隔墙有耳,看着那人拿着两块钱屁颠屁颠的跑了,一高兴南腔北调的唱着小曲走了。

    “今日痛饮庆功酒——”

    刘闯在墙那边伸出头,看着走远了的二舅,在看看两个墙的夹道,昨夜的薄雪上影着四只脚印,一双是铁路发的劳保大头鞋的鞋印,一双是农村棉靰鞡。

    屋内有短暂的沉默,正屋房门推开,方大川冲着这面吼了一嗓子:

    “大山,二宝,吃饭了。”

    “哎,来了,马上。”二宝回应了一句,转回头看着方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