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她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只不过还是得在医院观察两天,才能回去,这样最稳妥。

    余小溪没想到,自己刚一回到病房,就看到了来探病的阙意初。

    阙意初手里捧着一大束花,见到余小溪,马上大步迎了过来。

    余小溪盯着那束花就像见了鬼,小脸发白。

    这种时候,居然还有人抱着花来看自己?

    她赶紧捂住自己的口鼻,生怕吸入了花粉,虽然她不是对所有花粉都过敏,但也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阙意初却压根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甚至还加快了脚步。

    然而没等走到余小溪跟前,他就被一只愤怒而有力的大手死死拦住。

    那是湛岑的手。

    关键时刻,他拦住了阙意初,阻止了惨剧的发生。

    湛岑觉得阙意初这个小兔崽子简直不想活了,竟然敢抱着一束花来!

    “你知不知道余小姐是因为什么住的院?”湛岑恼怒问道。

    “啊?”阙意初一脸诧异,“因为什么?”

    湛岑板着脸,一字一顿,仿佛在宣判这小兔崽子的死刑:“花,粉,过,敏!”

    湛岑比阙意初大了将近十岁,早在阙意初还是个不让人省心的熊孩子的时候,湛岑就已经吊打他了。

    听了湛岑严肃的语气,阙意初吓得手里的花险些掉在地上。

    花粉过敏?

    那那那……自己不是正撞枪口上了?

    其实,阙意初更怕的不是湛岑,而是湛时廉。

    此刻湛时廉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了,阙意初大张着嘴,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结结巴巴语无伦次:“我……我不是……”

    一句“不是故意”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一道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话:“小溪,你怎么样了!”

    病房的门再次被打开,裴卉卉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冲了进来,正撞在抱着花的阙意初后背上。

    前者被她猛地一撞,身形一个不稳,手里的那捧花一下子脱手而出,直直朝病床边的余小溪飞去。

    余小溪被吓了一大跳,没想到会忽然发生这样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