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是沈怀信的呀。

    冷风呼啸——

    我拎着皮箱子从会所出来。

    驱车漫无目的的开了一阵子,心情有些烦躁,索性停靠到了路边。

    降下车窗,我对着冰冷的的夜空发呆。

    师父修的法门令他身边不能有血亲,诚如现在的我。

    再加当时师父身处困境,与其日夜担忧仇人追杀报复,莫不如将孩子送到袁穷身边。

    最危险的地方,恰恰是最安全的地方。

    所以,我的假设是不成立的。

    无论如何,张君赫都不会作为“沈怀信”在师父身边长大。

    但即使是被送进福利院,或被师父送到普通人身边抚养,也比陪伴袁穷那个恶魔好千倍百倍吧。

    那种精神折磨,岂是常人能够想象的?

    我看了眼放在后车座的皮箱,不知张君赫接收了这些真相会怎么样?

    会不会恨师父?

    终日看天不举头,桃花烂漫始抬眸,饶君更有遮天网,透得牢关即便休。

    人中忽的有些发痒,我手上一摸,奶奶的,鼻血又溜达出来了!

    最近真愈发频繁了!

    姨妈都没它这么准时准点!

    冷不定流着还有点汹涌,滴滴答答的落在了方向盘上,我扯着纸巾擦拭,正想着是不是将车窗升起来,耳边却听到簌簌声响,没来由的,感觉到一股子蛊虫的阴气。

    侧脸一看,车旁是一片干枯的绿化带植物,有什么东西正在植物的枝杈间快速穿梭,不断的朝我靠近。

    猛地,它飞跃而起,啪嗒~!一声,落到了我的方向盘上。

    我这才发现,是一条细小的白蛇。

    它似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扑过来,旋后便疲惫至极的样子,泱泱的缠绕起我的方向盘。

    细长的身体沾了点我嘀溅在方向盘上的鼻血才稍稍恢复了些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