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琛没答话。

    我看着通话时间有些纳闷儿,“喂?”

    信号不好?

    “成琛,你在听吗?喂?”

    “梁栩栩。”

    “嗯?”

    我有些无奈,“成琛,你要说话呀,国际长途本来就好贵的,你不吱声我还以为是信号……”

    “你再说一遍。”

    我莫名,“说什么?”

    “好不好。”

    成琛音腔轻柔,“再问我一遍,好不好,就说这三个字。”

    我微微耸眉,试探的问,“好不好?”

    “好。”

    他发了记很轻很轻的音,带着些许的笑意,“可以,我听你的。”

    我笑了,什么毛病。

    手机那边有人跟他说话,成琛应了声就对我道,“先这样,信这两天会到,你学习吧。”

    “好,你忙。”

    我知道有时差,他那边应该是早上,一般我们三五天会通下电话,都是他打给我,我办了接听免话费的业务,要是打给他,我电话费吃不消,再说我也没啥事儿要打给他,哪次他打来都是简单聊几句,这些年的信也没断,每个月一封,他的每封信都一如既往的简短,我的则是流水账。

    但感觉很好,我喜欢路过收发室时翻找下自己的信件,好像是在海里捞鱼,捞到了就很惊喜。

    哪怕他就说几个字,我也暖洋洋的,小时候的家庭氛围对我影响很大,我喜欢被人挂念的感觉,就算这个人不能陪着我,但只要我知道,他在远方支持我,给予我鼓励,我就会感到幸福,特别有斗志的前行。

    铃铃铃~

    手机铃声又起,我放下笔,看到来电人就精神了。

    “王姨!”

    “栩栩啊,没打扰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