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宁公主年幼,不知世事,自然会犯错,如今她的亲眷全都死了,她已然是大楚的子民了,朕当初赦了她,就不会再杀她。”

    倘若连个当初救下的女人都护不住,那他可真是个实打实的废物。

    下朝回宫的时候,沈应舟路过虞清仪的寝宫,他遂进去看了一眼,只见虞清仪一个人烦闷的躺在床上。

    他遂进去问道:“怎么?在这里待得不习惯吗?”

    虞清仪见沈应舟来了,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般,立刻起身道:“皇上,您能不能帮我看一下厉衡还在不在陵墓?我、我想去烧纸……”

    宫内不准烧纸,虞清仪也知道这个道理,但就算不行,今天她也得去陵墓看一眼。

    听闻厉衡居然还没离开,沈应舟气不打一处来,在这些老臣面前,他是个连话语权都没有的晚辈,纵是挺直了腰板,也没办法把厉衡轰出皇宫。

    但他还是直言道:“不必担心,朕替你烧纸便是。”

    “可您毕竟是皇上……”

    沈应舟笑了一声:“朕情愿因为这次烧纸,他们下令废帝。只可惜,他们不能。”

    于是,沈应舟便直接抱起这些烧纸离开了。

    并不只是为了虞清仪,同样是为了他自己。

    皇上亲自烧纸,果然,没人敢再说一个“不”字,只有邹氏心里憋屈——沈应舟简直就是疯了!他怎么能给前朝那些皇族烧纸?就为了虞清仪?

    厉衡在邹氏进宫的时候就告诉过她,选她进宫就是因为沈应舟还是个对感情问题很懵懂的少年郎,虞清仪跟他年纪相仿、遭遇相似,于是他十分留意虞清仪的情况。

    不过厉衡告诉她那只是懵懂和好感,给他立个规矩就好了,但现在看来,远不止这些。

    这虞清仪,她早晚要杀,只要他执意将她养在宫里,她就会随时随地对虞清仪下手。

    与此同时,厉衡在逛了一圈太医院后,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但他笃定虞清仪就在皇宫里。

    于是他派利刃跟踪其中一位老太医,在他诊治完毕回宫的路上,直接将那太医绑到了一个偏僻的位置。

    老太医全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见利刃逼问道:“老实交代!宜宁公主在哪里?”

    老太医回道:“不知道啊!前两天诊治完了就被皇上带走了啊!”

    居然是沈应舟!

    厉衡想了一圈都没想到沈应舟居然如此胆大妄为,这小皇帝真是翅膀硬了,敢跟他叫板了!

    回府的路上,利刃问道:“要管皇上要人吗?”

    厉衡冷哼一声:“本王自己的人,本王能搞定。公然要人,沈应舟只会装傻充愣,凝儿也不愿自行现身,得想个办法让她心甘情愿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