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姜芙升级为太后,郎轶便有意识地缩减了司礼监各部门的权力。

    相反,他会把折子分门别类整理好,送到姜芙的手上。

    而郎轶自己则和薛润分工明确,一个教读书,一个教朝政。

    没多久,朝中就有传闻,说郎轶想要效仿前任宗主,想要离宫荣养。

    连赵安都听说了,主动约郎轶喝酒:“怎么,你要学我师父,急流勇退?”

    当初宫里人人都觉得赵安会继承他师父的衣钵,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了一个郎轶,愣是踩着一众人的脑袋,坐稳了宗主之位。

    郎轶给他倒了满满一杯酒,苦笑道:“赵哥,怎么连你也打趣我,我真是无地自容。”

    赵安正色道:“既然你没有这心思,那就尽快好好敲打一番,免得底下有人狗急跳墙。”

    又过几天,郎轶遣散了一众干儿子,只留下小李子一人。

    到底父子一场,郎轶给干儿子们都找了不错的肥缺,除了不能留在京城。

    但这些太监自从进了宫,就等于无亲无故,只要能多捞油水,去哪里都一样。

    郎轶自断臂膀的行为,被不少人认为是主动向小皇帝示好。

    至此,他开始心无旁骛地教导皇帝。

    姜芙这个太后做得也不轻松。

    前线打仗要钱,鼓励民生要钱,搞好基础建设要钱……

    即便是风调雨顺之年,在生产力总体低下的时代,粮食收成都很有限。

    更何况洪涝、干旱、雨雪、低温……几乎隔不了多久,这些自然灾害就会卷土重来。

    一开始,姜芙简直忙到焦头烂额,左支右绌。

    好在到了年底,终于有好消息传来——

    赵家军打退瓦剌,瓦剌各部落分崩离析,剩下一些老幼伤残,败走西部。

    虎父无犬子,赵将军颇有其父风采,他率领五千精锐,打入瓦剌王帐,生擒脱花。

    同样是被俘,脱花倒是比先帝有骨气。

    他大骂了一通脏话,主要是问候了远在京城的小皇帝祖宗十八代,又感慨上天不庇佑瓦剌,何其不公,他不服气。

    然后很痛快地抹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