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净寺烧毁,大理寺卿一死,关押的恶徒重新流窜京师,雍州的州主又有造反之势。偏那主掌大局的侯爷还受了重伤,朝廷急欲将消息封锁,但还是叫不知什么人传了出来。
京师现如今是人心惶惶,连铺子都关了不少,都道异族现要将魔爪伸向京师,民众中有甚至有往北边逃的。
夜里,街上人稀稀疏疏,华子夜在醉仙楼吃了个闭门羹后,往青桦巷回去,周遭的人议论纷纷。
“听说那寂空卜者是符胤党,当真是叫人意想不到。啧啧,我还见过他施粥救民呢!谁成想他这样狠毒,设计这一场,烧死了不少人...诶,那刘东家,举家去拜佛,无一人生还呐!”
“可卜者是世代在京啊,怎么突然变了卦...投靠符胤了。”
“谁知道呢,南国本就多各样的奇技,许是易容了都不一定。”
“烧死的人当真是可怜.....”
“听说十几年前朝廷派人攻打符胤也是放火烧了行宫,烧杀抢掠,也是这样的血流成河,所以才道以血还血...实在可悲。”
华子夜将这些话听进去,长长呼了口气,往自家走。
待躺在榻上之时,他不禁想那女郎中了毒也不知怎么样了。
辗转反侧间,他自榻上站起身,正打算去侯府探探时,有个声音打破平静。“门口那些栀子是你种的么?”
华子夜朝阁门往去,只见一人正立在门口,身后跟着几个黑衣人。
.......
贺今舟昏迷的第六日,没人拦着青时,但她连一步都未踏出阁,尽管那南堂居就在一侧,尽管她每日听着那些府医聚齐在那商议,听到苏丹珠哭,听到王奎骂人,她都未出去看看他。
晓琴腿伤好的差不多,只是留了个跛脚的毛病,一好她便赶来偏阁照顾青时。
青时身上的毒已清,但整日也是蔫蔫的,吃的少睡的也少,醒来就坐着发呆,也不知在想什么。
“青时姐,多少吃一点。”
晓琴在桌上摆膳,青时就在考右侧的长椅上一动不动。
她知道青时是在听旁边南棠居的动静。
“哐当!”旁侧的房内突然传来一阵声音。
“怎么还是黑血,不应该啊...这炙甘草剂量明明够多,侯爷前几日还好好的..”府医的声音响起。
“再这样下去只怕撑不过明日...这命已入鬼门关。就是靠参药也吊不住啊....我实在无能。”
“你说甚么呢!”王奎震怒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