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兮猛地一个转头,看向他,像一只被惹怒的小奶狗,气呼呼地鼓着嘴:“你在干嘛?”

    哎呀,小奶狗生气了,奶凶奶凶的,还会咬人呢。

    他说:“摸一摸也不行?”

    “不行,除非你也给我摸。”

    舒兮本以为在大马路上呢,偶尔会有人经过看见了,他会觉得尴尬,谁知道人家一点都不在意,直接俯身,把头伸过去给舒兮:“你摸。”

    舒兮:“……”

    看着他那梳理整齐,没有一根乱发的发顶,舒兮突然萌生了一个恶趣味的想法。

    她伸出手,胡乱地揉了揉他的发顶。

    嗯……

    手感不太好,他用了发蜡,有点硬邦邦的,不舒服。

    薄暮年见她停了下来,这才直起腰,他看着舒兮:“不生气了。”

    舒兮脸一红,仿佛浑身的血液全往头部涌去一般,她脚底抹油,溜得飞快:“幼稚。”

    薄暮年看着她的背影,嘴角上扬的弧度更甚:“也不知道是谁幼稚呢。”

    两人来到之前吃烧烤的地方,快到的时候,舒兮就嘀咕了一句:“怎么闻不到香味?”

    结果到了一看,原来根本没开摊,难怪闻不到香味呢。

    路边除了舒兮和薄暮年,还有几个老熟客,他们都是来找老黑吃烧烤的。

    有个小姑娘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不然怎么昨天还还好好的,今天就不来了呢?”

    她的同伴说:“是啊,生意那么好,哪有不做的道理。”

    一旁的一个中年男人一听,噗呲一声,笑了:“你们这些小姑娘可就不懂老黑咯。

    他那人啊,经常这样,心情好的时候就开摊,心情不好了,就不开。

    他才不管生意好不好呢。”

    另外一个人搭话道:“有时候一个月,雷打不动,天天都来,但是有时候一个月都不来。”

    “我记得,每年的三月,他都会失踪一段时间,问他去哪里了,他都懒得跟我说话。”

    “对对对,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老黑每年三月都这样。”